“上次你说,你担心在知道你不是亲妹妹以后,不会放过你和你手里股份,这话说得太没依据,不是吗?”沈立珩也不恼,打感情牌,“即使你不是亲妹妹,但们这多年情分不是假。现在你因为这种担心去帮个外人,不值得。”
沈琅听得还挺认真,她舀出奶沫,终于开口,不答反问:“二哥,你已经是恒新总经理,为什还要对家传媒子公司CEO这上心?”
至于为什,两人都心知肚明。
恒新总部有肖闻郁在,沈立珩总经理位置名存实亡,而对方顾不到每家子公司,因此他在星宿话语权要更多,能动用私权做事也更多。
沈立珩听出沈琅在兜圈子,心里开始不耐,只好收着性子做承诺:“琅琅,如果你实在不放心,们可以签协议,交给专业律师团队,今天就能拟出来。”
请假在公寓,正好等肖闻郁回来。她起床起得晚,等洗漱完,意外地接到沈立珩电话。
自从沈立珩在收到股东会会议通知书后,就处于种难以置信躁郁和荒诞感里。
他虽然如今在恒新势弱,但公司留下来老人有半是他这多年培养扶植上来,现在恒新要拓宽海外市场,不能够只靠新势力,还可能需要他手里人情。因此,即使肖闻郁想动他,也应该权衡当下利弊。
从去年开始,恒新新旧势力就在暗地里拉锯到现在。沈立珩早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肖闻郁会这快就选择在明面上跟自己对立。
罢免他星宿传媒CEO身份,无异于给他当下难堪局面雪上加霜。
“拟协议,然后呢?”牛奶煮开,沈琅关火,声音在静谧厨房异常清晰,“你仍然是星宿CEO,仍然能在出事时候替自己遮掩过去。”顿顿,她语调有些懒,“不想这样。”
闻言,沈立珩拧眉:“什意思?”
“二哥,三年前事已经发生过回。”沈琅回他,“不想再发生在另个陶芸芸身上,也不想发生在身上。”
沈立珩想起来。
是有那回事。三年前恒新工程发生重大事故,他
再有四小时是恒新股东会,只要在决议时肖闻郁那边没有三分之二票,那自己就还有希望。
于是思来想去,沈立珩还是给沈琅打电话。
从最初不可置信,到阴鸷愠怒,直到给沈琅打电话时,他语气已经带些颓然最后挣扎。
“琅琅,”电话里,沈立珩态度温柔,从未有过软和,“下午股东会决议,认为你还是需要好好考虑下。中午你有没有空?们可以谈谈。”
厨房里,沈琅正煮着牛奶。她搭着电话,垂眼观察小奶锅中微微泛起奶沫,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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