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家里人都知道
这个消息。季父和季复礼脸上
表情都有些僵硬，显然是知道
些内情，不过没有持续很久，他们脸色又都缓和起来。
初三这天，衡玉被陈嫂叫起床时，季斯年已经离开。
他不习惯什
离愁别绪，天色还没亮就从季家离开，家里人当时全部都没有睡醒。
“大少爷就是怕您难受。”陈嫂给衡
握住她手，发现温度冰冷后，让衡玉坐在旁边，他帮忙捂热让把手松开。
下属在旁边看得滋滋称奇。
季斯年年纪轻轻就得到上面人看重，别不好说，但性子狠厉、阴沉不定在军队里是出名，寻常时候下属哪里见过他这般模样啊。
季斯年这才注意到旁边下属，他挥挥手，“你先回去吧，事情
已经知道，过两天就会动身出发。”
下属离开后，衡玉问道：“是出事吗？”
，“大姐是怎认识这个庄先生？”
“这位庄先生是过来亲戚家过除夕夜，出门来找亲戚家小孩子，发现那个男孩子正围着你要糖果饼干吃，就安静站在旁等待。站在他旁边，两个人搭几句话，就忍不住聊起来。”
季曼玉扶着衡玉回家，边走边道：“难怪庄先生年纪轻轻就成为北平大学教授，问他好几个问题，庄先生都轻轻松松回答出来。他得知自学完小学课程，还鼓励继续学下去，等六七月份去考大学，这也太看得起。”
“有什看得起看不起，大姐何必妄自菲薄，你现在已经开始学习中学内容，等半年后未必不能去考大学。”
瞧见季曼玉下意识想要反驳她，衡玉再次开口，“也没说让大姐你考北平大学，不如先试试考个普通大学？”
季斯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回道：“军队有些事需要忙，大年初三就要动身回军营，初四这天要跟着军队离开北平。”
“这快就要走？”
“对，事情耽误不得，你在家好好待着。”季斯年想想，补充道，“要记得给写信，可能没时间回，但你们寄去每封信都有看。”
“好。”衡玉行半军礼，脸上神色严肃，像极刚刚那个下属表情。
季斯年被她逗得乐，抬手在她脑门敲敲，“不许作怪。”
季曼玉没回话，但神色间还是有些心动。
心急吃不热豆腐，衡玉没再说下去。
季家宅子已经到，进门，衡玉就连忙把围巾和帽子摘掉，省得在家里热得慌。
客厅里坐着两个人，是季斯年和个不认识年轻生面孔，他正毕恭毕敬站在季斯年旁边，看着应该是季斯年下属。
季斯年脸上表情冰冷，瞧见衡玉回来才多几分温度，“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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