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道：“都好
，杜夫子颇为满意，直说今晚就在书院里留宿。”
陆钦失笑，“认识那
久，他这风风火火
性子是半点儿也没改啊。”
抿两口茶水润喉，陆钦说：“
近来在思考
件事。白云书院秉持着学风自由，是希望书院里学生能够自由辩驳，议论发声。但朝廷没有条律法，是允许学生妄议朝政无罪，想着能争取让朝廷通过这条律法，”
“这条律法影响颇广，等朝廷那边通过再到推广，肯定需要定时间。那个时候，书院这批孩子们已经学有所成，在书院里开设辩论课程，他们也有能力参与进来。”
衡玉拱手，“若是老师思虑妥当，此事可为。”
“好。夫子日三餐都在食堂解决，那里有专人给夫子和家眷准备食物，如果有什忌口或者需要特别注意地方，只要提出来就好。”
这样细致周全，让杜卢不得不叹。
安置好杜卢这边，衡玉走去寻陆钦。
陆钦在馆藏阁里和几个督学们谈话，细问各位学子情况。
像是山文华这类基础比较差学子，他还专门制定番安排，确定山文华能尽快跟上进度，又不至于因为压力过大而产生厌学情绪。
定拼。
他回到家里，先是和娘亲、祖母好好打个招呼，然后就抱着书跑去他爹山余书房，让他爹给他讲解《中庸》。
“爹，山大人，山夫子，这回你可得帮帮。”
难得想偷个懒山余：“……”
罢罢，好歹儿子知道努力，他总不能打击儿子上进心。
元宁帝是个敢于纳谏君主，再说，这条律法是对士人优待，还能提高元宁帝名声。他会好好考虑此事。
陆钦点头。
他这副衰朽身躯，已经等不到白云书院学子们彻底长成，但他可以为这些学子们成长铺平条路。
在先帝时，他和山余同窗友人曾因
衡玉束手站在旁边，听着陆钦谈话。
陆钦说话时语调不疾不徐，抑扬顿挫格外讲究。
不得不说，听位君子说话，实在是令人觉得如沐春风。
等陆钦说完，衡玉适时上前，笑着把茶杯递给他，“老师喝口茶润润喉吧。”
陆钦笑着接过，问道：“杜卢那里都妥善安置好？”
虽然儿子努力，是为话本和勋章这种没出息东西！
——
衡玉正在书院里接待杜卢和他夫人。
致仕流程已经走完，杜卢现在没有官职在身，他在家闲不住，又听衡玉派人传话说属于他院子已经修整完毕，杜卢就带着他夫人风风火火赶来白云书院。
参观完院子，发现被褥之类生活用品都是齐全，杜卢抚须，满意道：“天色已晚，那今夜就在这里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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