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不必如此。”
悟上前，温和而坚定地搀扶住他，没让他再鞠躬道谢下去。
“应该
，都是应该。”老人说道。
等到天色暗些，悟让念在这里等待，他和衡玉前往老人家里，为他妻儿把脉开药诊治。
为不增加老人
家负担，悟在开药时，专门挑些他储物戒指里本就有草药。
接过水时，老人发现水居然是温热。
这毕竟是十二月份，温水更容易入喉。
慢慢喝下水时，老人感觉到有股淡淡甜意从舌尖泛开──温水里是融白糖。
这股甜意让老人刚刚止住眼泪又冒出来。
悟站在旁边，静静注视着这幕。
他张开嘴。
但开口说第句话时，后面话也变得顺理成章脱口出来。
说到后面，老人几乎泣不成声。
悟垂下眼听。
慢慢地，他拨弄念珠，低声为老人默念《静心经》。
去看她，眼里带着些询问之色。
衡玉抿唇轻笑：“如果不知道怎
安抚他，如果不能感同身受，那听他说话就够。”
听到这句话，悟眼里划过然之色。
当初在满雪儿事情上，她就是这处理，是他着相。
悟收回视线，对老人说：“施主若有困惑不解，可以详细告知贫僧。”
开完药方后，他直接赠药给老人家。
这种妥善温柔，让老人再次连连道谢。
离开
等老人喝完温水，他轻声道：“阿弥陀佛，听施主叙述，你妻儿如今都卧病在床？若施主不介意，待天色再暗些，贫僧过去帮你妻儿把脉看看，调理过后他们身体也许会有些起效。”
老人眼里迸发出巨大惊喜：“这──这实在是太麻烦大师，真可以吗？”
“
佛慈悲。”悟轻叹道。
“佛祖慈悲，是，当真是佛祖慈悲。”老人脸上泛出喜色。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连连向悟和衡玉鞠躬道谢。
不知道是倾吐有效果，还是在经文中获得内心宁静。
老人逐渐止住泪意。
“喝些水吧。”衡玉适时递杯温水过去。
老人顺着水杯往上看，瞧着这位宛若画卷里神女正在给他递水，连忙伸手惶恐接过：“多谢仙子，麻烦仙子。”
“不用客气。”衡玉轻笑。
他抬手，请老人坐到凳子上。
老人坐下来，沉沉看着这位风光霁月年轻僧人。
从青年直到老年，他遭逢次次打击。但最亲近妻子卧病在床，他不能把这些痛苦告诉妻子加重她难受，只能自己个人压在心底。
久而久之就变得越来越沉默。
现在听到悟这番话，闻着这位大师身上宁心静神檀香气息，老人那股压抑很久倾诉欲彻底爆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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