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被他轻轻
拉，从竹筏上跳到他身侧，被他扶住肩膀稳住身形。
“从这里到城门，应该还挺远
。”
悟说，他看向衡玉，“贫僧背你进城吧。”
衡玉歪头看他，没马上应，只是说：“你今天有些奇怪。”
“嗯”悟尾音
悟转身，去寻被她丢到旁边鞋袜。
用灵力烘干后，他用只手托住她光洁脚，另只手为她套上袜子。
动作并不算快，甚至称得上细致与温柔。衡玉不自觉缩缩脚，脚趾头蜷缩起来。
“怎
”悟以为自己弄疼她。
衡玉别别鬓角碎发，眯着眼盯着竹筏划动时掀起涟漪：“穿个鞋袜罢，你动作太慢。”
他沿途传播佛法，她陪伴在他身侧。有时悟也会想，这样算两全吗
没等他把这个问题想透，他们这段旅途就要结束。接下来就是这段旅途最后座城镇。
不知道为什，悟总有种感觉，这种宁静时光也许不可再寻觅。
这种感觉，让他忍不住怅然若失。
压下心底几分怅然若失，细雨已经慢慢停下来，悟伸手，虚虚搭在衡玉手背上，催动灵力为她烘干身上衣物。
好嘞。”
船夫应声，将竹筏撑到岸边停好。
等衡玉和悟上竹筏，他才慢悠悠拨弄着竹竿往对岸划去。
衡玉在竹筏边缘坐下，脱去鞋袜，将光洁脚放入河水里随意拨弄着。
瞧见悟在拨弄念珠，她用手拘小捧水往他脸上泼。
悟怔住，余光扫见她耳垂上淡淡红晕，又突然然。
他轻笑下，那抹笑意逐渐放大，然后闷笑出声。
在她恼羞成怒之前，悟点头：“就好。”认真为她套上鞋子。
做完这切，悟无视掉船夫震惊目光，他像是什都没发生过样，缓缓起身，望着前方越来越近岸边：“到。”
竹筏停靠，他率先走到岸上，转身朝衡玉伸手。
竹筏速度并不快，但这条河本来就不是很宽，远远地已经能瞧见对岸风光。
衡玉将湿漉漉脚收回来，正要用灵力烘干水迹穿上鞋袜，静静盘坐在旁悟突然出声：“阿弥陀佛，贫僧来吧。”
“好。”衡玉坐着不动，注视着他。
悟换个姿势，抬手贴近衡玉脚踝，涌动灵力将她脚烘干。
他垂着眼，睫毛密如鸦羽，阳光照在他脸上，眼睑下便形成道淡淡阴影。
她泼得很轻，压根没有水花泼到悟脸上，只是让他从出神状态清醒过来。
“在想些什”
悟摇头：“没想什。”
这大半年时间，他心神前所未有宁静。
这种宁静，并非在佛殿里诵经时远离尘嚣安静，而是在红尘里摸索走过，内心真正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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