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不是为情所困，他本应
直让人仰视，就算被加诸越来越多
期待，他也能做到最极致，永远不辜负那些期待。
“
知晓你不会觉得后悔，但肯定也会越来越为难吧。”
衡玉声音渐渐低沉下来：“邪魔气势汹汹，局势虽没过分险恶，却也暗潮汹涌，随时都可能变得凶险。那位存在已经说
，他给出解决思路是穷尽漫长岁月探寻出来。”
就连她，也开始动摇，思索仅保留记忆、忘掉这片痴情会不会让他活得更自在些。
衡玉眼里有流光闪而过，她还想再认真凝视悟，却发现她周身空间开始扭曲起来，原本站在她身前悟早已消失不见。
悟说：“弟子大抵比几位师叔以为，都要坚定上许多。师叔刚刚说过句话，想法会随着时局变化而更改，确，贫僧不能保证自己永远坚定，若是局势当真不由人，若是佛祖亲自降下指引，告知弟子想要度过情劫只有勘破红尘这条路，为佛门万载期许、为天下苍生记，弟子会选择条更容易路来走。但现在，弟子想再试试。”
说这话时，明明他被阳光笼罩着，周身依旧带着融化不去寂寥和清冷。
其实还有种可能——‘若是洛主先放弃他，觉得离开他会更自在，觉得他喜欢成种束缚’。
但悟没有把这种可能性说出口。
他不想首座师叔他们从他这里撬不开，便试图去打扰她。
岭之花威不可攀。
以前他从未辜负过这样期待，于是人人觉得他理应如此。
当她途径这片风景，将这朵高岭之花打动，让他露出清冷下柔软时，那些已经把他放在神坛上人便生出质疑，觉得是他为己私情而不顾佛门声望。
却忘，他清冷与生俱来。他天资与生俱来。他柔软与情根也与生俱来。
他明明从来如此。
衡玉气息彻底在原地消息时，悟脉搏骤然加剧，心底觉得格外空落落片。
他与戒律院首座辞别，转身离开迈下台阶时，险些往前栽去。
神不守舍前行两步，悟又猛地四处张望，那密如鸦羽睫毛剧烈颤抖起来。
“……洛主”
他轻声开口。
衡玉静静凝视着悟。
他有着绝佳天资。
有着足以打破修真界万载记录修为进展。
有着极为高深佛法。
再到风骨秀逸容貌，温和而坚定性情……
慢慢听下去。
从普通内门弟子到长老，再到那些曾受过悟恩惠凡人……
日暮四合，远天斜阳笼罩着整个无定宗。
“首座师叔。”悟停下脚步，“若是您已经无事，弟子就要先告辞。”
戒律院首座看着他依旧平静沉着脸，轻叹道：“还是没改变过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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