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巫嵘肩膀
手，是从背后来。
它握住巫嵘左肩，手并不大，却冰冷刺骨。
“Sir”
英语从背后传来，纯正地道，咬字标准，悦耳动听，雌雄莫辨圣洁空灵如同大教堂唱诗班孩童，拖长声调到末尾变轻，如羽毛般丝滑轻盈。
虽然和白玫声音几乎完全相同，但巫嵘对声音变化极为敏锐，立刻觉察到
异样。
在状态实在太糟糕，和白玫交谈已经耗尽他大半精力，全身几乎都靠白牯撑着，头痛欲裂。火光蔓延，如凤凰遨游天际，如此明艳浓烈火焰巫嵘认识人中只有傅清
人拥有。
傅清来吗，巫嵘没记得自己透露行踪。那原本该在七宝佛堂傅清是为什
过来？
是觉察到白玫或他鬼气，还是正在追什人？巫嵘握住白牯手用力，示意趁现在离开洞口。警局人说不定很快会来，要是发现他们跟白玫周瑾在起，切就说不清。洞口狭窄，有个倾斜向上坡度，巫嵘白牯要想离开话必须要经过白玫。
“baby，mybaby。”
白玫轻声呢喃，语气中满是柔和爱意。巫嵘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把周瑾抱入怀中，像抱婴儿般搂着他上半身，低声哄着，手安抚般拍着他后背。巫嵘看就觉出不妙，周瑾唇色清白，印堂发黑，身为男人却能被厉鬼白玫抱在怀中，说明他阳气已尽。
这是属于少女年轻声线，不是白玫。
白牯没觉出危险，他使劲向外拉巫嵘。但巫嵘身体却蓦然变得沉重起来，恍若灌铅般纹丝不动。
“表哥？”
巫嵘无法回应，刺骨冰冷已从肩膀飞快向下蔓延到全身，体内躁动不安阴气能量都被瞬间冻住。这种感觉和在周信鸿书房第次见白玫不同。巫嵘灵魂战栗，第次感受到让人头皮发麻汗毛直竖恐怖危险感。死神仿佛
阳气尽，人不久就会死亡。巫嵘眼尖，看到有浓郁阴气从周瑾胸前冒出来，片片缕缕，如新生羽翼。而白玫却毫无察觉般，仍怀抱周瑾哼唱着不知名外文歌。本是圣洁纯净能让灵魂归于安宁镇魂曲
“快。”
心脏微缩，似乎被什东西刺下。莫名怪异凝重感从灵魂深处传来，巫嵘立刻简短命令白牯。两人前后从白玫身上跨过去。白牯想把巫嵘先推出洞穴，但这里对两个男人来说实在太狭窄不好动作。巫嵘直接推白牯把，自己扶着墙壁站稳。
不浪费时间，白牯立刻钻出去，反身去拉巫嵘。巫嵘站不太稳，他伸手过去抓住白牯时身体晃，快要栽倒时有只手扶住他肩膀，让巫嵘重新站稳。
巫嵘刚要借白牯力出去，但抬头瞬间愣住。白牯在他前面，手扶着岩壁手去拉巫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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