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眼界,是窄。”老太太摇头,“还得多听多看,往后嫁出去,愣头愣脑,半分用处也没有!”
付茗颂抿抿唇,不敢辩解。
直至老太太进寿安堂,她方才重重舒口气。
饶是她再愚钝,今日也不免对老太太话多揣测。
祖母这是有意替她说亲?
老太太点点头,拄着拐杖起身,付茗颂忙小心翼翼扶上,“祖母当心。”
姜氏见此便说:“五丫头,送你祖母回寿安堂。”
付茗颂顿,只得应下。
说起来老太太近日关心她,可她不知怎,同老太太呆在处心里就难受紧,总觉得老太太说话句句是个坑,生怕不留神便踩进坑中。
小径上,老太太气力十足地问话,半点没有疲惫模样,“今日刺史夫人说话,你可有何感想?”
冷场。
老太太眼珠子转,只笑说:“可不是,不过刺史夫人可不比旁人,徐大人正值壮年,有是升迁机会,说不准往后也不必忍受这俞州破天儿。”
这话说妇人捂嘴直笑,“借老太太吉言,不过要说升迁,家哥儿比他父亲争气,已上京城,拜入高贵人家门下,啊就盼他能学出个门道来!”
听几人谈话周旋,付茗颂忍不住多看说话妇人眼。
原是刺史夫人,怪不得穿着如此富贵。
可上头嫡姐庶姐亲事都未有着落,何以轮到她?
许是今日忧心忡忡,付茗颂今夜早早便躺下,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那如烟如雾真假难辨梦,下涌入脑中——
室内明亮宽敞,金碧辉煌,女子身烟粉色
感想?
付茗颂歪头瞧老太太眼,随即低眉小声道:“茗儿不敢。”
老太太步子顿,“你不敢?问你话,你连答都不敢,往后要如何期望你为付家争份荣光!”
付茗颂叫老太太突然震怒吓得杏眸都瞪直,就听老太太又问:“今日听那多,就没半分想法?”
“有,有。”她这回没胆子再说不敢,只好挑些不打紧地说:“听夫人们说话,深觉后宅之深,过去是目光短浅。”
可就连付茗颂这个养在宅院姑娘家都知,年前伍成河溃堤,刺史撇不清干系,上面不定就什时候查下来,怎这夫人半分都不紧张,还这般喜庆?
她正揪着眉头偷偷琢磨着,就见老太太忽然抬眸撇她眼,付茗颂怔,没懂老太太这眼有何深意。
又是番茶余饭后交谈,付茗颂都桩桩件件听着,听到些新奇有趣,也忍不住瞪大眼睛。
这宅院之间门道,可谓叫她开眼。
炷香功夫,老太太面露疲惫,姜氏便过来接场子,“母亲若是累,便回房歇着吧,这有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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