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屋门,周贤满脸疑惑,拉着元禄就问:“那付严栢什来头?
周贤好奇地偷瞄眼脚边纸,上头赫然个宋字,叫人摸不清头脑。
“此事既已交由你办,如何定夺不下?旁细末不必再报,给朕查到头,哪怕是查到皇家,也照查不误。”
闻恕语气淡淡,却听得周贤脑门汗。
“'是,是,不扰皇上歇息,微臣告退。”
说着,周贤就小碎步似往后退,却又被喊住,这惊乍,他这颗老心脏着实有些受不住。
这周贤乃大理石少卿,提到沈大人,话语间恭敬连付严栢都听得出来,不知他家东苑究竟供哪尊佛。
——
许是打定主意不日回京,闻恕这几日没闲着,乘马车将俞州几处灾民繁多地儿走个七七八八,每日回到屋里脸都是黑,元禄也不大敢招惹他。
今日因周贤有事要禀,这才整日都留在付家。
元禄推门进来,“皇上,周大人到。”
又刚哄好付姝云那丫头,正头疼地倚在榻上,眼还没闭,就听外头阵吵闹。
“夫人,夫人!老爷回,正在前厅呢!”门外小丫鬟满脸欢喜地路小跑进来。
姜氏抬眸,连忙起身过去,“回?”
“回,回!”丫鬟高兴道。
姜氏顾不上别,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身,便匆匆往前厅赶。
闻恕手中把玩着价值不菲红玉,道:“付严栢协助查案有功,明日起任从五品奉训大夫,俞州事毕,启程赴京任职。”
周贤半天回过神,这是…宣旨?
“皇上,那付严栢此次虽协助有功,可此人胆小怕事,为人圆滑,怕不是——”
“咳——咳——”元禄捂嘴咳两声,“哟,俞州风大,老奴呛着。”
周贤顿,看看元禄,又看看座上男子,顿时明白过来,“是,微臣领旨。”
男人补最后笔,收狼毫,稍颔首,周贤便低头上前。
“老臣参——”
“说要事。”他极其不耐道。
“……是,经受伍成河修筑堤坝事,凡有贪取官银者,微臣已将名记录在册,只是,徐壑已死,若是往下深究,怕牵扯过大,臣难以定夺。”
话落,窗外阵风吹进来,将书案上七零八落白纸吹地满地跑。
此时,周贤正背手在身后,吃付家盏茶才道:“此番查伍成河tf案,牵连俞州多名*员,若是没有付大人,恐怕本官也是难办啊。”
付严栢听,忙躬身道:“不敢,不敢,承蒙大人不嫌弃。”
周贤抚须笑两声,圣上口谕,他哪敢嫌弃。
“今日得空,付大人同家人小聚番,也趁此同沈大人祥禀此事。”
付严栢愣,做个请姿势,待周贤身影消失,他脸色才陡然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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