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男人慢悠悠地喝着药,听两个小姑娘商议此事,还颇觉得有趣,唇角弯,仰头将药汁饮尽。
只是谁也不知,这药铺正对着酒楼里,闻恕立在窗前,盯着药铺看半响。
直至房门被推开,元禄面色绷紧,“皇上,二姑娘拉着五姑娘进那间铺子,若是奴才没看花眼,里头人,似是恒王殿下。”
闻恕显然也没料到,眉间倏地蹙起,目光紧落在元禄身上,“看清?”
元禄犹豫瞬,“殿下,应是老毛病犯。”
付茗颂眼皮跳下,多年在云姨娘院子里生存直觉告诉她,今日掺和进这桩事里,怕是要惹麻烦。
“所以就将人救,留在药铺里养身子,也算是功德件,你说呢?”
付茗颂咬着唇,目光戚戚地回望过去。
私藏男子在药铺里,付家家规甚严,若是让祖母知晓,定是要动家法。
付茗颂像片蔫儿芭蕉,有气无力道:“四姐姐大可甩开,何必叫知晓…”
不得已才带着你,会儿去那地方,回府之后你可不许同人说。”付姝云唬她。
还不等付茗颂从她话里反应过来,便被她拉着停在当铺外头,个偌大“当”字赫然立于眼前。
付姝云不知从哪儿摸出个首饰匣子,叮叮当当地晃出几个成色并不好镯子和簪子,熟门熟路兑些银子后,便直奔药铺。
随后,付茗颂便在间陌生屋子里,同个陌生男子大眼瞪小眼。
眼看她那位娇花儿似四姐姐端来碗汤药,面上温和得要滴出水,还带着那丝不易察觉羞涩,将药碗递过去,“你伤可要好?”
闻恕眸色沉下来,抬脚便下楼,往药铺去。
说起来,这位恒王殿下
被看破心思,付姝云尴尬笑声,“明日还得来趟,怕引起母亲怀疑,你近日那得祖母疼爱,若是你同道出来,是不是好些?”
付茗颂哪敢掺和这件事,下将手抽出来背在身后,温吞吞道:“、觉得不好。”
“你若是帮这次,往后付姝妍欺负你,替你对付她,如何?”付姝云打着商量。
闻言,付茗颂顿。
她们说话声虽小,但架不住这屋子也小。
付茗颂心下突地跳。
那男子看着病容憔悴,嘴角却带着丝疏离又难掩风流笑意,“多谢姑娘近日照料,已大好,只是不知这位…”
付姝云怔,懊恼闭闭眼,险些将人给忘,这才转过来道:“五妹妹,这事儿说来话长。”
付姝云似是在想措辞,拉着付茗颂走到边,抿抿唇,“就是前阵子,嗯…有日夜里,途径条巷子时,见着有个人倒在地上,先生不是说,做人要心中存有善念?”
心存…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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