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付茗颂刚醒,元禄那儿便得消息。
是以几位厨娘陆陆续续摆好些粥和茶点上去,因不知付茗颂口味,光是粥便上四五样。
老太太本还不知昨夜事,叫元禄这大阵仗闹,方知她烧夜,当即便起身往隔壁屋去。
正逢付茗颂脸懵地盯着小几上冒着热气吃食瞧,老太太也睨眼,拧着眉头道:“身子不爽利,怎不早些请郎中来。”
付茗颂撑着桌沿起身,唇珠微动,呐呐道:“不是大事,祖母,吃不下这些。”
后半夜,元禄方轻手轻脚上楼,见屋里灯火未灭,便知道皇上是还在等着。
他忙推门进去,见闻恕抬头看过来,禀道:“五姑娘服药,应当是无碍。”
男人面上无甚神情,实在看不出心里头在想什,但元禄伺候他这久,其他瞧不出,是喜是怒还是能瞧出来。
反正现下,怎也不是喜。
半响,闻恕才哑着声道:“让后厨开火,待她醒来送到面前,要是热。”
架势。
她心知这二姑娘怕是刻意为之,心下气闷,却也不能顶撞主子,只好先离去。
齐妈妈闻言皱皱眉头,也只能吩咐人做些清淡,以防姑娘晚膳用少,醒来要饿着肚子。
没曾想付茗颂这觉睡到夜里都没有要醒意思,遮月心下莫名有些慌,姑娘向来浅眠,且没有贪睡习惯,从天未暗睡到这个时辰,还是没有过。
果然她大着胆子掀起床幔探,叫付茗颂浑身滚烫给吓跳,忙挑灯敲郎中屋门。
厨娘未说是谁送,又恰逢老太太过来,付茗颂自然以为是老太太吩咐,心下还颇有些受宠若惊。
老太太应声,并未否认,“用不下就叫人撤下几样,不必勉强。倒是你这病,可叫郎中来瞧过?”
不等付茗颂回话,遮月便应道:“回老太太话,奴婢请夫人带随行郎中来瞧
元禄诶声,犹豫着问:“恒王殿下身子未好利索,明日可要太医去给他瞧瞧?”
男人皱下眉头,“随意。”
元禄应声,退下时还忍不住偷偷瞧他眼,这差得也太多些…
也是稀罕,宫中那多位贵人,虽都是皇上自个儿看上纳进宫,可全都当摆件,也没见他对谁上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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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遮月又是擦身子又是喂药,偏偏姑娘这烧就是退不下去。
郎中候在门外,捂着嘴打个呵欠道:“老夫瞧五姑娘许是在船舱里头晕气闷,这才发高热,也不打紧,说不准两个时辰后便无碍。”
遮月见他脸不耐,药也开,法子也用,只好放人回屋。
她正万分焦急时,就见廊道拐角处元禄脚步匆匆过来,身后还带位白胡子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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