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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付严栢上朝已第七日,但据说皇上龙体有恙,已让国舅爷监国半月有余。
因此,付严栢至今还未见过皇上,他递上去要进宫谢恩帖子,也仿佛石沉大海,没着落。
不过许是皇上亲自提拔缘故,诸朝臣时对他还尚且算热络,也只字不提当年庄侍郎贪污事。
他仕途,还算稳当。
姐妹三人归来时,便被叫到前厅。
老太太面色凝重问:“太后娘娘与你三人说甚?”
付姝云拧眉:“问与五妹妹闺名,赏赐些小物件,随后就差人送们离宫,并未说什旁话。”
付姝妍在旁点头:“是啊,倒像只是过眼,瞧完便没。”
老太太听罢神色更凝重,浅淡眉头紧锁,心中指不定怎在猜测太后意思。
马车回往付宅路,付姝云都在拍着胸口连连叹道:“原来太后娘娘是这般样子,倒是如人说样,笑与不笑皆庄重,方才吓好几口气都没喘匀呢!”
若是往常付姝云这样说,付姝妍定是要明里暗里嘲讽她几句,现下却难得不抬杠,附和道:“谁不是,后颈都僵,真不知道太后寻们去是为甚,难不成就是为赏赐们?”
付姝云亦是头雾水:“五妹妹,你说呢?”
付茗颂抬起脸,思索片刻,摇头道:“太后心思,怎是能猜到。”
付姝云道句也是,便没在此过多纠缠。
老太太信佛,在俞州时便没少往寺庙供奉香火钱,现下儿子仕途稳当,她觉得都多亏菩萨,想来想去,哪怕是到京城,也不能亏待神佛。
姜氏最知如
她抬头望向还没开口说话姑娘:“在太后面前,可有露怯?”
老太太只问她人,付姝妍下没忍住抿嘴笑,付茗颂这性子也够叫人操心。
付茗颂顿,正要开口,又被付姝云截话:“祖母放心吧,五妹妹说话少,瞧不出露怯。”
老太太这才将整颗心放进肚子里,正欲撑着拐杖起身,付茗颂便上前搀住她。
老太太余光扫她眼,心道除性子太软和些,其他都好。
太后莫名召付家三位姑娘进宫,虽未有什坏消息传来,但还是叫付家上下提心吊胆。
连老太太都在前厅候着,频频遣人去门外等。
姜氏与云姨娘前后在跟前伺候,心里也都七上八下,云姨娘沉不住气,扣着手道:“这太后,不会为难她三人吧,都还是小丫头,哪里经得住太后问话。”
姜氏见老太太愁眉不展,心里虽也慌,但到底是家主母,面上丝毫不露:“母亲放宽心罢,云儿身为嫡姑娘,在人前向来谨言慎行,会护着姐姐妹妹。”
云姨娘被噎道,只好将后头话统统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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