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教官睡到天蒙蒙亮时候,忽然觉察到不对,登时惊醒过来。
晨光被挡在
裴与屠也靠着床头半躺着,“小东西,过来让摸下。”
平墨继续装死,假装听不懂人话。
裴与屠也不急,“不过来,今晚就把你反锁在客厅不准上床,反正你窝也在客厅。”
平墨:“…………”
裴与屠几乎能看出这奶猫毛绒绒脑袋瓜里念头是怎形成:大半夜赶回来就是为蹭点信息素,当然不能被锁在卧室门外。
糙逗猫棒?点诚意都没有,何况他又不是真猫,不扑逗猫棒是他做人底线,傻乎乎地扑那破绳子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五分钟后。
“喵喵喵喵喵喵!”平墨弓腰摆尾,两只灰蓝色圆眼睛瞬不瞬盯着绳子尾端那丑不拉几结,毛绒绒圆脑袋也跟着绳结移动,待到裴与屠挥动绳子动作稍停,他便抓.住时机,背过小耳朵,稳准狠地扑,这次,终于被他成功扑到绳结。
之前几次每每要成功,这破绳子就会被迅速拽走,平教官怒从心头起,抓.住这个雪前耻机会,用两只爪爪抱住绳结“喵嗷嗷嗷”地又啃又咬,整只猫都在床.上滚半圈,成个四爪朝天姿势,直到听到裴助教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
果然,小东西不情不愿地甩甩尾巴尖儿,迈着四只爪爪,慢腾腾地挪过来,前爪爪弯曲,毛绒绒圆脑袋下压,主动探进裴与屠掌心里,委屈唧唧地蹭蹭。
裴助教终于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可能把猫咪欺负得太狠,把将平墨捞起来,“好,爱妃,今晚朕准你上床。”
说罢,还把平教官举到面前,响亮地亲口。
这晚,平墨虽然如愿以偿趴在裴与屠身上,吸饱龙舌兰酒味信息素,却总觉得屈辱。
这姓裴是真把他当宠物!操……可是,细究起来,好像又没什不对,他又不知道自己身份,所以在那人眼里,自己就是只猫啊……
平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他停止啃绳子,就着翻出白肚皮姿势,尴尬地舔舔鼻子,继而丢掉绳结,若无其事地翻身起来,爬到枕头边上,将两只前爪爪揣起来,整整齐齐地趴好,假装刚刚什都没发生。
可裴与屠却笑得更大声,还从头到尾地撸他把。
……妈。
‘扑逗猫棒’是猫本能反应,他有什办法呢?不过,好在裴与屠并不知道自己身份,不然定要枪崩他,直接灭口干净。
平教官还是觉得尴尬,连脑袋也埋进枕头里,整只猫缩成圆.滚滚小团,毛绒绒糯叽叽,像只心事重重糯米团子,只有尾巴尖儿点黑色,像糯米汤圆里露出点黑芝麻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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