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墨在下属、学生面前永远是那个,bao躁铁面上司、魔鬼教官,可见到手将自己养大、训练老上峰,还是打从心底里发怵。
然而,成诚偷眼看自家队长倒霉样子,心里只想到两个字:可爱。
“像什样子!”卢烽声断喝,把两人都吓跳。
但卢上校猝然发怒,耗尽力气似,喘.息好会儿,平墨连忙上前替他拍背,低声劝:“您别生气,是不好。”
成诚则站在原地打立正,脊背挺得笔直——卢烽虽然近来身体大不如前,可积威犹在,整个E组没有不怕他,敢
他望着他们背影嘀咕:‘合着就是个人形苦力,把你送到就没用?’
*
卢烽房间拉着厚厚窗帘,密不透风地阻隔室外阳光,且没有开空调,房间闷热异常,可平墨和成诚都很习惯,两人个中校个少校,却像大头兵样规规矩矩站在门口喊“报告”,室内传来有些沙哑却严肃声音:“进来。”
卢烽整个人隐没在黑暗里,唯有双.腿在昏暗壁灯下轮廓清晰,那双.腿旁还立着副拐。
“平墨,你腿怎弄成这样?”卢烽问。
卢烽上校不摆架子,没去学校附近星级酒店下榻,只住在联军大内部交流中心,裴与屠把平墨推到大堂,服务员看他们证件,便笑着说:“客人请平教官个人进去,裴教官您在休息室稍等会儿吧?”
裴与屠心道什客人架子这大,说:“平教官这身体状况,不方便啊,不让进,谁推他上去呢?”
“来推。”
裴与屠和平墨都循声望去,便见到个熟人。
“怎哪儿都有你?”裴与屠声音不怎小地嘀咕。
平墨立即从轮椅上站起来,敬个标准军礼:“已经快好,轮椅主要是……为遮住尾巴。”
卢烽长长吐出口气,像是生气,又像是体力不支,未几才道:“你就算离开鹰隼,也是联盟军官,怎能去打.黑拳,还把自己搞成这样?”
平墨小声辩解:“只断根骨头,已经好。”
“是说你尾巴!把帽子摘下来!”
平墨显然很不情愿,瞥身旁成诚眼,但还是慢吞吞摘帽子,房间内灯光昏暗,但也看得清他头顶两只毛绒绒猫耳朵蔫哒哒地背过去,是个标准“飞机耳”,怂兮兮。
成诚也不介意,反而带点挑衅似笑容:“听说平队受伤,他专门吩咐来接,就不麻烦你。”
裴与屠更不爽:“你哪位啊,轮得到你说麻不麻烦?”
“裴与屠,别闹,”平墨及时打断他,“成诚,们走。”
成诚立即以胜利者姿态接过轮椅,将平墨推进电梯间。
裴与屠:……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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