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屋子,看似简洁,但低调之中又不难看出奢华,单就这只香炉,便非凡品。
她狐疑地仰起头,“你们……是什人?”
许是看出虞锦面上防备,沉溪递上茶水,说:“虞姑娘莫怕,奴婢沉溪,与落雁皆是
床榻“吱呀”声响,引起两个丫鬟注意。
她二人急匆匆走来:
“姑娘醒!”
“姑娘可觉得何处不适?”
对上两双欣喜讶异眸子,虞锦攥紧被褥,这是王妈妈人?果然……
两个丫鬟忧心忡忡地小声嘀咕。
此时,虞锦只觉得天旋地转,耳畔阵长鸣,嗡嗡个不停。
她听到王妈妈扯着嗓子要她站住,丫鬟小厮声嘶力竭地喊着“二姑娘”,她提着嫁衣裙摆拼命跑,沿着错综复杂小巷绕几个来回,疲惫无力。
夜色难明,借着那点微薄月光也看不清前路。
紧接着,她失足踏空,还未及反应,脑袋便撞在石阶上。
祁王如今二十有三,沈家老太君生怕自己唯孙子因性情寡淡而错失成家时机,千般万般地嘱托他寻机会让王爷好好体会体会这人间烟火气,只是这……
着实太难些。
元钰清与他相识六年,这个男人永远穿戴齐整、严丝合缝,尚未及冠时便手将荒凉颓败垚南整顿得井井有条,对人对己都严苛到近乎不近人情。
但除此之外,沈却好似没有任何喜好。
那些男人都喜欢,高、瘦、软、香,他是半点也不感兴趣。
虞锦抿唇,嗓音干涩道:“这是何处?”
落雁话快,立即应道:“姑娘在画舫上,您撞破脑袋,足足躺三日呢。”
“三日?”虞锦惊讶。
停歇三日必定耽搁成亲,王妈妈该将她扛上花轿才是,绝不能由她躺三日。
虞锦重新打量眼前两个丫鬟,才发觉她二人虽是侍女打扮,但着装面料却是上好锦缎,王妈妈那样抠搜人,哪里舍得给丫鬟用这样衣裳?
晕厥那瞬,王妈妈声音就隔着条巷子,她心道完……
两眼黑,彻底没意识。
额前刺痛感倏地传来,虞锦疼得蜷起手指,挣扎着睁开眼,黯淡光线旋即印入眼帘。
入目即是支摇曳红烛,她微微偏头,便见榻前矮几上摆放着雅致香炉,松香气味冲淡屋子里药味。
虞锦稍稍怔,头晕目眩地撑起身子。
像是生来就将七情六欲丢在娘胎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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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锦这昏睡,竟是整整三日,且并无清醒迹象。
沉溪小心翼翼将汤药从美人口中灌下去,轻声道:“这都第三日,怎还不醒?”
落雁伸手试试虞锦额前温度,摇头说:“磕破是脑袋,许是什……淤血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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