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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虞锦日上三竿时堪堪转醒,用过午膳后,心不在焉地乘车回王府。
白管家得消息,脚下生风似出门迎接。
他热络地笑道:“老奴还道三姑娘
“三姑娘,老奴听闻三姑娘前些日子叫药泉里酒呛着,便命人拾掇个新池子,里头搁置些鲜花草药,适合女儿家养身。”
虞锦翻身坐起,道:“有劳管事,不必,要歇下。”
她眼下对池子怵得很,是怎也不愿在进去回。
管事道:“欸,姑娘歇息,有事吩咐。”
又空坐半响,虞锦拖着酥软腰身趿履下地,匆匆用晚膳。她迟疑下,推门出去,正欲打探下沈却近来可有异常,就瞧见对面廊下空无人,平日守卫也已撤离近半。
天呐天呐天呐!
虞锦重重翻个身,改成埋脸于软枕间。
足足三日,虞锦从心慌意乱、心如死灰,到眼下心浮气躁,她仍旧不敢相信,那夜他竟咬她唇!还那!!重!
难道他也误饮那泉池里药酒?
倘若不是,那、难不成……
,有气无力地说:“你搁下吧,稍候就用。”
沉溪担忧地瞧她眼,将午时残羹收走,叹声退下。
落雁趁阖门之际往里觑眼,道:“还没起呢?”
沉溪摇头,揭开食盒让她看眼,“午膳送来,就用几口,瞧着这几日都瘦圈,白日里劝姑娘出门走走,见见日头,也被拒。”
她顿下道:“自上回晕厥后,姑娘便没再出过门,霜打茄子似。”
整座院子像是忽然空下来似。
虞锦微顿,疑惑道:“沉溪,对面守卫怎撤?”
沉溪道:“姑娘,王爷有急事先回营,嘱咐说姑娘何时玩够,想回再回。”
虞锦默半响,蹙眉应声好。
分明应该松口气,可不知为何,她这心里头竟还有些失落。
虞锦深吸口气,两腮顿时爬上云霞,她猛地翻回身子,重重喘息。
未免碰见沈却,她足不出户已有三日,可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况且她那日急中生智,已托沉溪捎话给他,左右全当没发生过,先发制人堵住他嘴,以免他直言此事,害得这如履薄冰兄妹情谊碎成渣。
至于再往后事……
暂且走步瞧步吧。
虞锦思绪正疾速转动,便听门外传来两道叩门声,管事恭敬声音响起:
落雁有些着急,“再请府医来瞧瞧吧。”
“哪敢不请,说是无碍。”
二人对视眼,纷纷叹息。
只当小主子心思如天边云雨,瞬息万变。
此时,虞锦正闷头于被褥里,无声息般,无论睁眼或是闭眼,皆有画面直涌脑海,唇舌间滋味似在不停重放,耳根红得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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