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虞锦稍稍顿,但念及眼下距婚期属实不算太久,又忽地沉住气说:“不见,你替转达声,祝他归途顺风,其余便不必多言。”
说罢,虞锦复又闭上眼静思己过。
生莲实在有些看不过眼,宽慰道:“其实姑娘不必如此……奴婢瞧王爷也没多放在心上。”
不提还好。
虞锦羞恼睁眼:“如何能不记,恐怕在王爷心里端庄优雅贵女形象已全然破碎,这让如何体面地嫁去王府?”
虞锦很安详地躺在床榻上,双手规规矩矩地叠放至腹前,两眼盯着头顶飘飘忽忽地幔帐,静谧得仿佛尊石化已久雕像。
依稀记得那夜临醉死过去前,她拽着沈却衣裳不许他离开,还在吻得意乱情迷时忽然发疯嚷嚷不许他碰开脸丫鬟,否则就要与他退婚。
最后最后,她好似还捡起避-火图册,强邀沈却同看,指着某张图与他说起什姿势极易受孕。
总之,虞锦忽然觉得人生没有什意思,这亲事不结也罢。
眼下已至夜里,肚子发出阵咕噜声,虞锦才慢吞吞下榻,就着案几上茶水点心果果腹。
尤其是虞锦那个爱热闹性子,定不会缺席,然而直至家三口上桌用早膳时,也不见虞锦身影。
反而是虞广江将沈却请来。
昨夜沈却来时虞时也已回房,并不知他在府上,不由蹙下眉头,阴阳怪气道:“山高水远,王爷着实有些沉不住气。”
沈却用帕子拭拭手,不以为辱反以为荣地颔首道:“虞公子说得是。”
虞时也扯扯嘴角,问丫鬟道:“二姑娘呢?”
生莲尽力安慰她:“姑娘别这样想,上回麒山秋狝,您还大言不惭要给王爷守寡,便是破碎,想来也不是这
倏地“吱呀”声,她眼疾手快地将半个点心放回去,重新动不动地躺回榻上。
生莲瞥眼那糕点盘子,佯装未见地道:“姑娘,王爷与大公子在外头,问您可起。”
“不见,还是那句话,宿醉头疼尚未缓解,近来见不得人,你让他们这些日子不必再让找,且按规矩,成亲前男女不宜相见,还请王爷自重。”
生莲略略有些汗颜,自重……到底是谁该自重?这话她可没脸说出口。
“可是姑娘,王爷这两日便要启程返回垚南,您真不见?”
丫鬟回话:“二姑娘头疼,说今儿便不来用早膳,吩咐奴婢代她向少夫人问好。”
许见竹忙颔首:“二姑娘有心。”
虞锦昨夜喝酒,头疼也是在所难免,虞时也并未多想,可直到午膳、晚膳,甚至是第二日早膳都未见虞锦身影,他才看看觉察出那点不对来。
反而是虞广江和沈却异常气定神闲,像是对此早有所料。
连七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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