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伏渊点点头,唇角隐约笑意,“还不睡,等谁呢。”
青灯还是有些呆,低头摸摸茶壶,还有点余热,念到自个儿手脚现在不利索打消给他泡茶念头,翻开茶杯,给他倒杯茶,茶杯镶杏黄浅浅花枝图样,嘴上道:“骨瓷不叫乱动,说伤口裂,睡天,现在实在睡不着。”
男人眉毛挑,狭长眼角微微眯起,漂亮得像只千年狐狸,“哦?”
至此青灯想来是说错话,伤口裂,做什裂,她不是自个儿打自个儿脸吗。
堪伏渊却未在此上头做文章,坐到茶几边转而道:“看甚。”
至于那个人,她本就是死人,他也说过他要就是她人,不是她心。
所以,她是不是轻浮,是不是水性杨花,是不是心里喜欢别人,对他而言都是无所谓罢。那她方才究竟在纠结什呢。
明明没有盘龙印在身边,她觉感到疼,从未有过疼,陌生尖锐疼,在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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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伏渊回来已是三更。
,连堂堂堪伏渊宫主大人都不定能总结出这份深度来。
说到底,究竟依是她肤浅。
如今想来,掰指头算,她光在紫剑山庄就喜欢过两个人,这个时代里个姑娘家喜欢两个人,委实太不专些。
现在呢。
青灯念此心口就发烫,她郁郁想着,昨晚没怎推拒就被那男人压在床上,是不是,太不检点些。
男人坐近青灯就闻到他周身气息,热度传来,昨夜
进小院眼便见青灯房是亮,大抵只点盏烛,点点光晕散开,在门板纱纸上勾出女子点点轮廓,模糊而秀气。
他进院朝屋檐望去,止水跃而下,他点点头,后者便行礼告退。
夏季天空微微湿热,月光仿佛也隔温润雾。堪伏渊推开门便见女子将双腿抱在胸前缩在圆凳上,点着盏烛,左手抱腿,右手打着石膏和夹板。
她低着头,正在看茶几上本书,昏黄色泽下小脸巴掌大小,睫毛长长。
青灯见他门也不敲就进来愣愣,也没生气,瞧瞧他脸,呆呆地问:“回来?”
不对,即便推拒,被压在床上也是不检点。
自己毕竟是有夫君人,虽未行房事,但依旧是拜过天地,这般看来她十足有浸猪笼必要。
水性杨花是她这个意思吧,古往今来哪个女人会主动水性杨花,不都是她这样有意无意就这般扣上帽子?
堪伏渊现在大抵会觉得,她太轻浮罢。这容易,就弄上手……之类?
青灯念此心下几分空,心中忽然多出些微漠酸楚来,又笑自己矫情,其实即便如此也未有什,她夫君即便醒来她也无法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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