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睁圆眼，眼睛
眨不眨地盯着他。
蒋林野是
“
再土能有你土？你那情话大全是哪个考古学家挖出来
？”棠宁嫌弃死
，“亲口道个歉能憋死你吗？你就不能好好说……”
他突然低声打断她：“对不起。”
棠宁愣。
蒋林野觉得自己最近可能真脑子不太清楚，也许是上次高烧没治好，烧得糊涂，才会先是答应跟棠宁离婚，又臭不要脸地追过来，幼稚地跟她battle这种无聊事。
像个小学鸡。
“很早就警告过你，看在你失忆份儿上，不介意再重复遍。”蒋林野声线低沉，不疾不徐，“这行水很深、风很大，没有实力，少说话。”
棠宁完全不受控制，情不自禁地往下接：“那怎
着，也跟着蒋总混，三天里头饿九顿，偶尔陪你挨钢棍？”
蒋林野库存告罄，口气上不来，沉声：“你有完没完？说相声上瘾？”
棠宁云淡风轻：“你要这想也没办法。”
“你这说就没意思。”
ogo，眼睛亮。
她之前解过这个新型养老社区方案，但还没有真正在线下看过。社区很大，陈良骏开车很稳，她看到挂在街道边横幅，红底白字迎风招展。
但是……
“你说这个，养老院里面，挂横幅。”棠宁趴在车窗前，心里有点困惑，“上面写‘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会不会有点奇怪？”
她本来以为没人会搭理自己，做好自言自语准备。
也像回到清澈纯白少年时代。
那时候棠宁不会跟他冷战，不会跟他互相攻讦，字字诛心、句句要害。她是个话唠，个人坐在那儿也能叭叭半天，蒋林野偶尔觉得这个小同桌有点吵，但从不会觉得她烦。
他这半个小时跟她说话比过去个星期都要多，比起过去四年互不相让，歇斯底里，明嘲暗讽——
现在这算个屁啊。
这算个屁吵架。
“你这什态度啊？”
蒋林野：“……”
蒋林野输。
但车内气氛突然轻松起来。
他感到费解：“你哪里像失忆五年？你这五年都在快手刷土味视频吧？”
然而车内沉默几秒，响起蒋林野凉凉声音：“那不然呢？写‘永远年迈，永远老泪纵横’？”
“……”棠宁默默，昨天已经输过次，这个回合她必须得赢回来。
小狐狸想想，坐在原地，摇头晃脑地叹气：“你知道吗？狗不能喂得太饱，人不能对得太好，忍时得寸进尺，退步变本加厉。”
蒋林野瞬间被气笑：“棠宁，玩归玩，闹归闹，别跟你蒋总开玩笑。”
棠宁“哈”声，转过去跟他对视，双眼亮得出奇：“东南西北四条街，你打听打听谁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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