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躲在旁边偷听,乐坏。
她想起高中时拍毕业照,场面比这个混乱多,全年级几千号人乌泱泱,永远有不听指挥人。
比如她自己。
脱离老师视线,棠宁瞬间化身脱缰野马,看到合影阶梯就想往上蹿。盛星来在学校里学疯,比她还亢奋,两个姑娘凑到起时像两只猴
棠宁从小这样,看到漂亮东西就走不动道,尤其是漂亮姐姐。
她很想就坐这儿盯着人家看,但又觉得太不礼貌,只好走几步回次头,装出副在看花样子。
走得近,能听到两位老人交谈。
“你往左边站点……”
“不,还是右边。”
陈良骏印象最深次大概是几年前去参加个会议路上,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在聊什,路上堵车,棠宁突然推开车门下去。
陈良骏被吓跳,没两秒就看到蒋总也铁青着脸追过去。
这事儿他疯都不会跟棠宁说,这些年他没少见这对作天作地夫妻吵架,但他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
所以他想想,还是选保命说法:“大多数时候,蒋总和夫人感情都很好。”
棠宁不信。
他整个儿感情史?”
“……嗯。”陈良骏完全猜不到她要说什,只能犹豫下,然后先勉强答应下来。
棠宁舔舔唇:“们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让你印象深刻,不得事情啊?”
陈良骏默默,觉得,这已经很为难他,还不如告他黑状。
“蒋总和夫人之间发生每件事,都很令人难忘。”
“好像就是不对劲,要不你站到上面去……”
美人奶奶不高兴:“你到底还拍不拍。”
“……拍。你别那看着呀,你对笑笑。”
“看到你丑脸就笑不出来。”
“……”
但小陈嘴里看起来是问不出什,她低头踢着石子往前走,陈良骏默不作声,跟在旁边。
园区内上个月举行过重阳菊花展,展区花都还没有收起来,也没有凋谢。棠宁路走来都没看到什人,拐过月洞门,见位老人立在花前,另位老人举着相机帮她拍照。
那位被拍奶□□发全白,烫成漂亮卷,身上穿件墨绿暗花旗袍,耳环缀着同色流苏,微微偏头露出笑意时,流苏也跟着摆动。举动,气韵内敛。
棠宁酸得冒泡:“七老八十也能长得这好看吗……”
她小声碎碎念,陈良骏没有听到。
“哦?那你件件说给听。”
陈良骏:“……”
小陈脸上笑意逐渐消失。
棠宁说完,被自己逗乐:“最近可能是上年纪,很多事都记不起来,所以只能来问你们。以前经常和他吵架吗?”
“那倒也不是很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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