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不能这样下去,要彻底想起来,要永远别想起来。这样时不时被突如其来地回忆杀闪袭,她觉得自己都快精神分裂。
可蒋林野误会她表情,小狐狸神情看起来真是纠结,他以为她又难过地在心里偷偷哭泣。情绪互相感染,他心里小人也跟着难过起来。
他难受极:“宁宁……”
宁宁没有说话。
她微微垂着头像是在思考,细碎
只是关心你……
想留在你身边。
可究竟应该怎对待你呢,你也是家人。
他也百口莫辩,不知道该怎解释:“……四年前没有,现在也是。”
他语无伦次,棠宁突然有点累:“可你四年后还在跟说样话……”
“可是个人,又不是你什东西。”棠宁有些无力,苦笑,“为什要这样呢。”
为什要这样呢。
为什不能跟好好说话呢。
为什要把这段关系,生生弄成那个样子呢。
“宁宁……”蒋林野站在原地,很想走过去抱抱她或者捏捏她手,可他难以行动,同样舌根发苦,“……”
他讲道理,又觉得没必要,“你非得用这种语气跟说话?”
“那你希望用什语气跟你说话?”
棠宁火气终于被激起来:“几点钟在哪,关你什事?是跟你结婚,又不是卖身给你。”
蒋林野火气更盛,按住她肩膀:“是你男人,你深更半夜不跟在起,还想跟谁在起?”
时隔四年,棠宁重新记起这段回忆,仍然被茫然无措感觉包裹。
“可以改。”蒋林野有点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这句话说出口,他自己也愣下。
过去在心里预想过很多遍,如果有朝日他向人低头,是什样子。
……没想到这顺遂。
棠宁脑子有些乱,时间想不到说什。
“对不起,能想起来事情还是很有限。”棠宁垂下眼,轻声打断他,“但是觉得照们两个现在关系,谁都没有权利干涉对方生活。”
哪怕她也没打算跟夏方觉在起。
可蒋林野这种高高在上态度,实在有点欠治。
蒋林野脊背笔直地站着,病后唇色苍白,眼神也显得清淡。
可听见这句话,他愣下,突然急:“没有别意思……”
蒋林野还在原地纠结刚刚那个戛然而止话头,他不知道该怎解释,心里小人好像突然裂变,个头顶天使光环,个披着小恶魔角,为“你到底是她什”而争论不休。
棠宁愣愣地站在那儿,突然笑下:“蒋林野。”
蒋林野蹭地抬起头。
“你下句话是不是要说,你是男人?”
蒋林野微怔,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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