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粟很快开门:“哥你不用——怎是你?”
说话就把门重新关上,被顾江阔挡,他力气大,轻轻松松挡开门,大摇大摆走进去。
“……”姜粟,“你你要干什?你敢打,就喊啊!”
其实姜粟心里也没什底,他总觉得,在姜糯面前顾江阔和不在姜糯面前顾江阔是完全不样。
好像不在自家哥哥面前,这尊凶神就不装,凶相毕露,随时能吃人,譬如刚才,姜糯没来
然后就听姜糯叹口气,“你不用让着他。”
“如果再有下次,直接揍他,或者告诉,不用忍气吞声。”
姜糯确是怕姜粟把顾总得罪,但也有点心疼顾江阔,这个少年从前过得太苦,不,即便他生活无忧,姜糯也舍不得他被人欺负。
“可他是你家人,皮糙肉厚,受点委屈没关系。”顾江阔垂着头,小声说。
姜糯颗心下子就软,忽然生出无限怜爱,上前步,给顾江阔个安抚拥抱:“怎没关系?他是家人没错,可你也不是什外人。”
好意思说他凶你?”姜糯,“明明是你在欺负人家!在隔壁都听到,直是你单方面骂他!”
“没有!哪有单方面……就是声音大点而已,他对也很凶啊——”姜粟看向顾江阔,话就卡住。
此时顾保镖,哪里还有半分凶恶?低眉顺眼,脸老实相,那大个子却垂着头,好像受天大委屈。
姜粟登时觉得百口莫辩。
这位保镖会变脸吗请问??
顾江阔愣,旋即反手抱回去,大手很有力,说出话却很低,带着点示弱而缠绵味道:“对。是你人。”
姜糯有时候觉得,自家保镖看起来五大三粗,其实内心很细腻,你瞧,受姜粟委屈,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难过得不行,他哄很久才哄好——其实也好哄,个拥抱,呃,个很长很长拥抱,就把他哄好。
今晚顾保镖太脆弱,以至于姜糯忘跟他说调查他父亲事。
不过也不急,万什结果都没有呢?岂不是让他空欢喜?还是先等吴铜消息好。
顾江阔跟姜糯道晚安之后,却没急着睡,而是放轻脚步下楼,敲响姜粟房门。
而姜糯已经拿出家长做派,冷冷道:“回你房间看书!这是第次,也是最后次,再看到你欺负人,以后再离家出走就别进家门,滚到大马路上流浪去!”
“去就去!”姜粟梗着脖子大声道,然后在意识到自家哥哥没有挽留自己意思后,又很识时务地给自己个台阶,扁扁嘴说,“去看书就去看书。”
“这就去!哼!”
姜糯:“……”
顾江阔嘴角也抽抽,险些没控制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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