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阿子绝望地恸哭
声。
阿言似有所感，突然回头看向这边。
他脸上还有唱戏未卸掉
妆，孑然而立在人群，朝阿子露出个浅浅笑。
“好好活下去。”阿言动动嘴唇。
马蹄声响起，又很快远离，阿言走。
阿言迈着步子，缓缓走向敌军。
步，两步。
阿子被其余人按在原地动弹不得，眼泪混着鲜血汩汩而流，被人捂住嘴发出“呜呜”呜咽声。
他才是阿子，他才是那个名角儿，不是阿言啊！
那个人是阿言！他不是阿子！
阿言狠下心，给旁边人使个眼色。
阿子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缓缓摇头。
不，不是这样。
但此时他已经说不出话。
站在阿子身旁人，紧紧地捂住他嘴，堵住他所有想说话。
”阿言声音很冷，带着从未有疏离感。
鲜血顺着阿子脸颊滑落，阿子此时什
都明白，阿言这是想代替他走遭！
敌军军营走遭，哪还能完整无缺地回来？
阿子鼻头酸，他不能让阿言去涉险。
可阿子也没料到，阿言竟然比他反应还快，在阿子又想上前时，阿言又是巴掌：“够！”
戏院高墙里，终是响起阿子绝望恸哭：“阿言——”
他才是阿子啊！
阿言你回来……
阿子绝望地朝着阿言伸出手，可阿言始终没有回头。
越来越近，距离也越来越远。
阿子用尽全身力气，都不能再碰到阿言衣衫。
阿言手上沾着温热鲜血，他强忍下浑身颤栗，努力调整下脸上表情，露出个爽朗笑，回头看向诸多敌军：“这位将军，可以只带
个人离开吗？”
将领哼笑声，说句：“啧，倒是还想带另个走，只是他这张脸算是毁，扫兴。所以——”
男人拖长语调，满是轻挑：“你能代替他给们带来双倍乐趣？”
阿言笑：“当然。”
将领朝阿言伸出手。
道血痕再次绽开，阿子脸也算是被毁容。
阿言手指微颤。
只有这样。
只能这样。
才能让敌军歇带阿子起走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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