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下面人别乱嚼舌头,只要不传出去城里人怎会晓得。”徐瀛想想,冷冷地说:“他不是祁宿藻人吗,拟封信,告诉他祁宿藻已殉国消息,把祁宿藻遗言也写上。告诉他,整个扬州府乃至整个两江,现在能为祁宿藻报仇就剩下他韩秀峰!”
此下策。”徐瀛放下信,又阴沉着脸道:“还说什贼匪大军真要是围攻泰州,有那十几尊小炮跟没有没什两样,与其架在城墙上不如连炮手并给他,他好带着炮去江都阻截。”
“他竟敢狮子大开口!”
“不过细想起来那十几门炮留着也顶不上大用。”
杨师爷低声问:“那给还是不给?”
“给!只要能挡住贼匪,哪怕只能挡十天半月,别说打耀柏五十大板,也别说要十几尊小炮,就算他想把州衙拆徐瀛也不会有二话!”
“可他会不会去阻截,如果他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见着贼匪就临阵脱逃怎办?”
“事已至此,只能相信。”徐瀛长叹口气,无奈地说:“耀柏刚才说得很明白,他手下那四百多号乡勇可勘大用。偌大泰州,现在除他和他手下那四百多号乡勇,们竟无人可用。对他这个捐纳出身九品巡检,徐瀛堂堂清军总捕同知竟无计可施,想想真是可笑,可悲,可叹!”
“只能赌,赌他是个忠臣?”杨师爷下意识问。
“只能赌。”徐瀛整个人像突然间老十岁,仰天长叹道:“从江宁逃出来人说,祁宿藻死前留下句话,‘官不尽力,兵不用命,富者吝财,贫者吝力,城虽大,不可保也’,正所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能做、该做,甚至不能做、不该做徐瀛全做,这城能不能守住就看天意。”
“可他韩秀峰先是劫钱粮,紧接着又打耀柏,东翁,您要是什都不做,什也不说,您威严何在,这城又怎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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