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能咋办,不过他们钱粮就算不给们也会落入贼匪之手。”韩秀峰轻叹口气,回头道:“吴兄,近千号人以后吃啥喝啥全仰仗你,想让江都那些士绅出钱出粮只能劳烦你出面。”
“谈不上劳烦,这本就是份内之事。”吴文铭深吸口气,紧攥着拳头道:“等从仪真老家回来,就去拜访江都那些士绅,他们定会解囊相助!”
“不光要筹钱粮
税清册,但看过州志。州志上写得明明白白,道光元年奏报,泰州共十三万七千九百六十五户,丁口百十三万九千二百五十人。大清承平已久,丁口是越来越多,但田地还是那些,并没有变多。
摊丁入亩,永不加赋,换句话说赋税直是那多,百多年来从未变过,应征地丁银也就三万四千八百多两,河滩和杂税征折色银三万九千多两,再加上三万多石漕米。”
“不少!”
“是不少,可该解交更多。”韩秀峰耐心地解释道:“每年要解运三万千多石米给江安粮道,给各军行粮米三百多石,仓兵粮米五百多石,这还不算折耗,要是把折耗算上估计要四万石。要实缴地丁银两万八千四百多两给江宁藩司,火耗成,也就是要随缴火耗银两千八百多两,闰月要加征二百五十多两。然后是入藩库挪脚银,江安粮道衙门随征草席和脚钱,淮安和亳州等仓折耗、杂银,而这些全得加成火耗。”
“这也就三万多两,漕粮是另算。”李致庸喃喃地说。
“上缴藩库是只要三万多两,可州衙样有开销,光州衙、州同署、儒学、吏目署、两个巡检司等大小衙门皂隶衙役和上百号铺司兵工食银就得四五千两,何况知州大老爷不但要养人还得养神,学宫、文昌帝君庙、城隍庙和火神庙等大小庙宇祭祀香烛钱年也要上千两。”
看着众人不可思议样子,韩秀峰接着道:“除此之外,还要协济江宁科场修缮银、徐州溜夫椿草银、仪真闸夫工食银、清江闸夫工食银、江都瓜洲闸夫工食银、夏镇分司椿草银、总漕部院和总河部院水手工食银,甚至连知府衙门修理刑具银子都要协济。张老爷延聘四位幕友,光四位幕友年就要两千多两,除幕友还有长随、门子等几十号家人……总之,这儿几百两,那儿几百两,七万多两银子根本经不住花!”
“这说州库里没有银子,州仓里也没粮?”余青槐惊问。
“你才晓得,不过现在倒是有点钱粮,全是徐老爷移驻泰州之后劝泰州士绅和盐商们捐输。但那些钱粮只能留作守城之用,他才不会给们呢。”
“韩老爷,您是说们今后想要粮饷,只能去找江都那些士绅?”李致庸又问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