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杲冷笑道:“徐老爷,您不但是上官,还是进士出身,朝廷规矩别人不晓得,您不可能不晓得。”
想到就算赖着不走,泰州这帮文武*员也不会再跟之前样听令,徐瀛不想自讨没趣,同样不想就这走,逼视着张之杲问:“张之杲,本官可以走,但走之前有事要问清楚,这城你打算怎守?”
“就算徐老爷不问,下官回头也要去驿所禀报。”张之杲回头看看众人,义正言辞地说:“下官身为泰州父母,上不能有负圣恩,下不能愧对治下百姓,不能只守州城却不顾城外百姓死活。所以等下官安排好城防事宜,便率青壮抬棺去白塔河设防,就算拼死也要在白塔河挡住贼匪,绝不让战火蔓延到泰州地界。”
“不可!”
“有何不可?”
之所,请徐兄移步驿所稍事歇息,等本官安排好切再去拜见。”
徐瀛再也忍不住,紧盯着他怒问道:“张之杲,你敢以下犯上?”
“徐老爷何出此言?”张之杲装出脸很无辜样子,不卑不亢地说:“下官身为泰州正堂,泰州大小事务本就是下官职责所在。泰州正堂管泰州事,以下犯上这话真不晓得何从说起?”
“那你把本官当什,你眼里还有本官吗?”
“您是们扬州府清军总捕同知,有关泰州绿营及捕盗等事,下官自然会呈文去驿所向徐老爷您禀报。而这里是泰州州衙,既不是徐老爷您同知衙门,也不是徐老爷您下榻驿所。”
徐瀛急,指着他怒问道:“张之杲,城里拢共就这两三千青壮,不要分兵,据城而守,或许有几分胜算。旦分兵,弃城阻截,非但没丝胜算,甚至连州城都守不住!”
“徐老爷,下官要是听您,那下官跟做缩头乌龟又有何两样?”张之杲冷哼声,针锋相对地说:“还是那句话,下官身为泰州父母官,不能只保城里百姓,不管城外百姓
“你以为本官移驻泰州是来散心?”
“散心肯定不是,您为何移驻泰州,公文上写得清清楚楚。”
徐瀛猛然意识到张之杲为何有恃无恐,因为来前知府衙门是给泰州下发过公文,但公文上只提到他移驻泰州,既没说让他署理泰州事,也没说让他总揽江防事。
搁两天前,张之杲要是敢这干,可以差人去扬州找张廷瑞乃至杨殿邦。然而现在不是两天前,张廷瑞和杨殿邦贪生怕死不晓得跑哪儿去,别说时半会间找不着,就算找着他们现在说也不算。说到底佐贰官终究不是正印官,就算品级比知州高,但没有知府撑腰,那他这个清军总捕同知就是个说不算“摇头老爷”!
徐瀛气得咬牙切齿,沉默好会儿才冷冷地问:“本官要是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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