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是两淮盐务,份是保举志行和随志行守万福桥那些士绅和勇目,皇上昨儿下午谕旨,以江苏泰州署理州同韩秀峰防阻贼匪出力,赏从五品顶带,银百五十两,白玉搬指个,大荷包对,小荷包二对。准两淮运司郭沛霖所奏,升任该员为两淮盐运司副使,就地养伤练兵,复建盐捕营,严缉私贩,防堵透漏。”
周文杰笑笑,接着道:“不但志行升官,跟志行道编练乡勇那些士绅和跟志行道守万福桥勇目也全升官。相比志行这样经制内*员,皇上对那些士绅和勇目是赞誉有加。赏那些士绅正七品顶带,谕旨中甚至说那些勇目胆壮能战,枪不妄发,始终奋勇,出力报效,即可拔补营员,以示鼓励,还要四百里谕令知之。”
“圣上这做有圣上道理。”吉云飞沉吟道:“志行是朝廷命官,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报效朝廷是应该。而重赏士绅和乡勇,则能鼓舞士绅和百姓士气,能使官绅联为气,众志成城,收实效而固人心。”
“博文所言极是,不过们还是说说志行吧,年前还是个九品芝麻
年前才到任,这官没做几天,吏部哪会有他历年考绩考语。加之江宁失陷,吏部又没收到两江总督、江宁藩司和江苏按察司呈文,只有他履历和份六百里加急万福桥大捷奏报,这就把考功司和清吏司给难住。”
“想想还真是。”黄钟音忍不住笑。
“二是钦差大人琦善奏报中说他受伤,说他要告病。可到底恩不恩准,皇上没下谕旨,军机处也没个准信儿,这就让们吏部更为难。”
吉云飞禁不住笑道:“这倒是,毕竟他要是告病回乡就得按告病惯例封赏,留任或升转就得按留任或升转之例封赏。”
周文杰点点头,接着道:“江苏那边不用问都晓得早乱成锅粥,钦差大臣琦善要攻剿贼匪,收复扬州,再会同你们那位同乡向荣收复江宁。要说叙功,要叙功文武*员多,哪顾得上志行这点事!两江总督远在常州,江苏巡抚样在江南,刚到任江宁布政使远在徐州,既顾不上也懒得管志行事,所以军机处也好,们吏部也罢,直到前天中午都只有那份六百里加急万福桥大捷奏报。”
“现在有吗?”敖彤臣急切地问。
“有,不过既不是钦差大人琦善,也不是两江总督怡良,样不是江苏巡抚许乃钊,而是署理两淮盐运使郭沛霖保奏。”
黄钟音下意识问:“郭沛霖到扬州?”
“郭大人到任,不过没去扬州,扬州不是被贼匪占吗,两淮运司衙门现而今移驻泰州。郭大人六百里加急上两封折子,圣上全恩准!”
“郭沛霖上啥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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