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院长听说也有他份儿,正准备说起出迎,方士俊又急切地说:“韩老爷,大老爷交代过,您就在这儿等,您不用移步,他们马上就到。”
“大老爷驾临,们怎能不出迎。”
“真不用,大老爷真交代过。”
正说着,锣鼓声越来越近,想到自个儿应该在“养伤”,想到来得可能还有其他人,韩秀峰意识到张之杲和张光成为何不让他出迎,扔下句“那就不迎”,便跑回打谷场北侧小院,忙不迭找木片往腿上绑,等绑好拄着拐杖走出院子时,张之杲等人已经到。
知州大老爷出行仪仗果然威风,有人鸣锣,有人举“肃静”“回避”牌,有人持水火棍,有人打伞。甚至连轿子都用船运来,从中坝口到打谷场这几步路他是乘轿来。潘二不但摇身变为从七品文官,居然也跟张之杲样乘轿,运司衙门几个皂隶跟在后头,手里端着木托盘,盘上用红布盖着,也不晓得红布下面是什。
话茬,摇头长叹道:“你们啊不只是不识抬举,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竟不晓得韩老爷良苦用心,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老白米团杨庆余年龄最大,在众人中也是最懂事,见韩老爷脸不快,急忙道:“韩老爷,小糊涂,小错,小不识抬举,小再也不敢。顾院长,小好好学,小可教?”
“真可教?”
“真可教,小已经会写自个名字,不信您老看!”杨庆余忙不迭从怀里掏出张昨天写大字,果然是他名字,不过写得歪歪扭扭,而且好像少笔。
顾院长强忍着笑正打算勉励他们几句,中坝口方向突然隐隐传来阵锣鼓声。正寻思又不是逢年过节鸣什锣敲什鼓,就见方士枚堂弟方士俊和驿铺王千步兴高采烈地飞奔过来,见着众人就大呼小叫道:“恭喜韩老爷,贺喜韩老爷!恭喜顾院长,贺喜顾院长!恭喜各位老爷,泰州来人,圣上有旨!”
“大老爷驾临,晚生有失远迎!”
“大老爷亲临海安,乃海安绅民之幸!”
“免礼免礼,诸位免礼。”张之杲在张光成搀扶下钻出轿子,精神奕奕,边拱
“什恭喜贺喜,来什人,圣上有什旨?”韩秀峰下意识问。
“知州大老爷来,跟长生……不,是跟运司衙门潘老爷道来,张二少爷也来,张二少爷说他们是传旨,说您几位全升官。大老爷官船刚靠岸,家兄正把几位老爷往这边迎!”
“等等,你是说长生跟们泰州大老爷和张二少爷道来?”
“嗯,他穿是官服,看补子是从七品。”
韩秀峰乐,禁不住笑道:“晓得,顾院长,张老爷驾到,们道去迎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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