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上官,虽然是武官但样是官老爷,不光是他们自个儿荣耀,也是家里荣耀,理应回去趟,他们还在门口吗?”
“走,韩博和国政做主让他们回去,走前还每人给他们预支三个月饷钱。”
韩秀峰放下毛巾笑道:“韩博和国政这事做好,荣归故里,光宗耀祖,不能不带点钱回去,没钱拿啥置办祭品祭祖,没钱拿啥摆酒。”
潘二也笑道:“是啊,们这是离家远,要是跟他们样离家近,遇上这大喜事,样得告几天假,样得回去祭祖,回去摆几桌酒。”
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可巴县离这儿上千里,并且还有贼匪作乱,时半会儿是回不去,韩秀峰暗叹口气,随即话锋转:“长生,来前郭大人有没有啥交代?”
韩老爷下人,总这抛头露面,总这给人做老妈子,会被人笑话!还有,咱能不能别再占人家小便宜,连残羹剩饭都往家带,传出去丢不丢人!”
“什夫人,进你家门还不是伺候你,伺候你爹,做你家老妈子?”余三姑没好气地瞪她眼,又窃笑道:“帮韩老爷烧烧饭,收拾收拾屋子,缝缝补补,洗洗晒晒,有什丢人?个月二两银子呢,这差事还是从顾院长那儿求来,要是不去做,有是人愿意去做,钱大贵婆娘不晓得有多羡慕呢。”
“钱大贵是做什,爹又是做什,他家那口子能跟你比吗?”
“你爹是做什,你爹就是穷教书!还以为进你任家门能享福呢,结果进门才晓得你爹穷叮当响。不说,得给韩老爷送饭去。”
面对确实很能吃苦,很会持家余三姑,尽管她平日里做得事不是两点丢人,钰儿却实在不好意思再埋怨,只能苦笑着回自个儿房里换衣裳。
“有,昨天张之杲在这儿,说话不方便。”潘二陪着他走进堂屋,坐下道:“四哥,你跟不样,你从五品顶带是皇上钦赐,这运
……
余三姑时间掐得很准,挎着竹篮走进小院儿,韩秀峰刚好也才起床,正在院子里边洗脸漱口边跟潘二说话。
“张老爷和张二少爷下榻在巡检司衙门,顾院长本打算中午宴请,结果方士枚中午要请。方士俊刚来过,想请你中午去吃酒。”
“大头他们呢?”
“大头还没醒,昨天又喝高。”已经是从七品候补盐运司经历,并在运司衙门做巡捕官潘二,不但不敢在韩秀峰面前摆官老爷架子,反而比以前更恭敬,站在边禀报道:“吉大吉二他们昨天也醉,不过今天个比个醒早,天没亮就跑门口来等你起床,想告两天假回去光宗耀祖。说是家里人来问,吉家庄吉老财也确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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