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正准备开口,外面有人喊道:“杜三,杜三
“刘老爷,您这话啥意思?”
江南大营主帅向荣是重庆人,营里重庆乃至四川同乡自然少不,要不是这样,眼前这个年纪轻轻武官也不会是从五品顶带,但那些同乡个比个忙。除薛焕,刘存厚实在找不到几个能说话人,不禁坐下说起重庆会馆和韩秀峰这年变化。
杜三听得目瞪口呆,愣好会儿才将信将疑地问:“刘老爷,这说二弟就在江北,离们这儿不远?”
“不算远,但也不算近。”
“他个文官,咋跟样带上兵,还跟贼匪厮杀场,打个大胜仗!”
刘存厚虽不是科举入仕*员,但对曾国藩这个名字却是如雷贯耳,不光晓得曾国藩连圣上都敢骂,而且晓得曾国藩在京城时就是湖广籍京官们领头羊,正不知道该说点啥好,薛焕又起身道:“仲山,这位小兄弟听说你是从京城来,想找你打听个人。你们先聊,去跟向帅禀报。”
“公事要紧,公事要紧。”
文贵武贱,杜三虽已是从五品,却不敢在才来个多月但深得大帅信赖薛焕跟前放肆,恭恭敬敬地送走薛焕,这才咧嘴笑道:“刘老爷,姓杜,叫杜卫方,在家排行老三,营里兄弟个个喊杜三。”
“原来是杜三爷,失敬失敬。”
“啥失不失敬,个粗人,您用不着这客气。”杜三大大咧咧坐下来,急切地说:“刘老爷,听说您是从京城来,您有没有见过二弟?”
“贼匪那会儿已经占扬州,分兵去犯泰州,他那会儿身为州同自然要领兵出战。”
“他伤重不重?”
“这就不晓得,你也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他福大命大,应该不会有大碍。”
想到韩秀峰不但就在江北,而且已经是从五品两淮盐运司运副,杜三是真高兴,捧着茶杯激动地说:“要是能抽出身,定要去江北找他。他要是晓得大难不死,晓得在向帅这儿效力,也定会来找!”
刘存厚能看得出来他和韩秀峰交情是真不浅,禁不住笑道:“想告诉他你在这儿不难,有机会托人捎个信就是。”
“你二弟?”
“结义兄弟,他姓韩,叫韩秀峰,补上缺去广西上任时他正好接替费二爷照看会馆,您不会没去过们重庆会馆吧?”
原来是打听韩秀峰,刘存厚乐:“杜兄弟,实不相瞒,也是年前才去京城,不光下榻在会馆,也晓得你那位结义兄弟,只是无缘相识。”
“你都住会馆,怎会无缘相识?”杜三糊涂。
“杜兄弟有所不知,现而今重庆会馆已经不是你在时重庆会馆,现而今韩志行更不是以前韩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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