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事,”韩秀峰岂能不晓得他担心什,想想又笑道:“千里,别担心,他只是保住脑袋,想翻身可没那容易。别说他不敢去跟徐老鬼对质,就算敢去们也没啥好怕。”
“韩老爷,不怕万就怕万!”
“说不用担心就不用担心,他们有同窗同年,样有同乡。他们要是真敢为难你,们只要花两三千银子就能让京里御史言官揪住他们不放。总之,他们正心虚着呢,不敢拿自个儿小命开玩笑。”
是贼匪围攻六合,不但没攻下还死伤惨重。”顾院长顿顿,又补充道:“据说六合知县姓温,叫温绍原,湖广人,跟您样是捐纳出身,还在运司做过任经历,后来才改任知县。不过去署理六合县事时间也不长,好像是年前到任,到任就减赋役、蠲苛法,跟您样深受绅民拥戴。”
“晓不晓得六合有多少兵,这城他是怎守住?”韩秀峰好奇地问。
顾院长笑道:“听刚来那两个候补官说六合城里只有百十个不堪大用绿营兵,他年前到任就编练乡勇,是靠乡勇和临时召集民壮守住。”
韩秀峰点点头,想想又叹道:“靠帮编练不久乡勇和临时召集民壮就能守住,可见贼匪没那难对付。”
“是啊,说到底还是看谁守,要是换做您,您样能守住。可要是换作刘良驹、但明伦和张廷瑞那样贪生怕死之辈,就算给他们几千悍勇他们也守不住。”
“什守不住,他们压根儿不敢守,贼匪还没到他们就已经跑无影无踪!”
“几位,别恭维,样贪生怕死,”韩秀峰不无自嘲笑笑,又好奇地问:“有没有刘良驹和但明伦他们消息?”
“还真有。”不等顾院长开口,王千里就脱口而出道:“刚来那两个候补官说,琦善想攻城,可是缺炮,而且缺能把城墙轰开万斤巨炮。但明伦就这露头,说他晓得哪儿有炮,愿将功赎罪。”
“他真晓得吗?”
“据说是真晓得,反正只要能把炮运到扬州城下,他项上人头应该就保住。”王千里无奈地叹口气,忧心忡忡地说:“张廷瑞也露头,不晓得花多少银子,走谁门路,只是被革职,现而今在雷以诚那儿听用。韩老爷,您说要不要找个地方先避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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