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说你进任家门,是帮生孩子,帮任家传宗接代,说你总跟现在这样从早忙到晚不好,要是怀上会动胎气。”
别看余三姑平时大大咧咧,可当
送走顾院长,任雅恩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读书到底高在哪里,还不是能考功名出仕为官。他寒窗苦读那多年,可不是为做这个教书先生,现在有机会做官他自然不想错过。但就这让女儿去给人家做妾,他又心有不甘,就这直闷坐到余三姑敲门喊老家来人。
扬州早被贼匪给占,哪有什老家。
来是拖家带口逃难到宜陵弟弟任雅福和钰儿舅舅,他们这是第二次来海安,来意不用问也晓得是来求他接济。
亲弟弟和大舅哥遇到难处,不能不管。好在余三姑虽是乡下女人,但比许多城里女人都明事理,不但上街割肉打酒招待,而且让拿多少银钱就拿多少银钱。
去韩老爷那儿帮帮忙,做做事,担心外面有闲话就说钰儿是韩老爷义妹。等这仗打完,天下太平,韩老爷高升去别地方做官,或致仕回乡,谁会晓得这事?”
“可是……”
“听说完吗,”顾院长深吸口气,接着道:“韩老爷重情重义,定不会亏待钰儿,样不会亏待你。而老弟你本就是官身,只要韩老爷愿意提携,别说做儒学训导,就是县学教谕都有可能。”
任雅恩愁眉苦脸地说:“这岂不成卖女求官?”
“任老弟,现而今不比以前,不信你去泰州看看,有多少卖儿卖女!再说这也不是卖,韩老爷不但前途无量,而且为人真没得说,是没闺女,要是有闺女,这好事还能轮着你?”顾院长拍拍他肩膀,再次话锋转:“就是这说,到底行不行你自个儿拿主意,实在不行就当没说过。”
陪弟弟和大舅哥吃完饭,帮弟弟和大舅哥在教室安顿下来,去巷口跟刘大说好明天早撑船送弟弟和大舅哥走,回到书院听三姑说全家就剩不到二两银子,再想到顾院长下午说过那些话,任雅恩咬咬牙,让余三姑敲开西厢房,把钰儿喊出来。
“这晚,什事?”任钰儿下意识问。
余三姑连忙道:“别看,也不晓得。”
“坐,都坐下,们坐下说。”任雅恩深吸口气,放下茶杯道:“三姑,顾院长下午来找过。”
“找你做什?”
“顾院长,韩老爷晓得这事吗?”
“苏觉明自作主张,韩老爷哪里会晓得。”
“不晓得就好,不晓得就好。”任雅恩揉着脸,又无奈地说:“顾院长,这不是件小事,您老容仔细想想。”
“不急,慢慢想,切等想好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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