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张德坚下意识问。
“向荣,向荣好像也是重庆人,只不过是行伍出身,他现而今已是总揽江南军务钦差大臣!”说到这儿,吴文锡带着几分自嘲地感叹道:“看来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且不说这个韩志行已是圣上钦赐从五品顶带,圣上特授两淮运副,就算还是个九品巡检,他也用不着求吴家提携。”
“东翁,话也不能这说,出仕为官,多个朋友总比多个冤家好。”
“这倒是,所以人家来个举手之劳,们呢就得承这个情。”
“他既不在四川做官,也不在湖广做官,这人情怎还?”
没得说!”
“怎个重情重义?”
“他……他对好!”
“对别人呢?”吴文锡追问道。
“对别人也好,不然京里那些重庆同乡也不会那关照他,”张士衡想想,忐忑不安地说:“听韩老爷家人潘二说,韩老爷出京前湖广道监察御史黄钟音和甘肃布政使段大章帮着给江苏巡抚杨文定和江宁布政使祁宿藻写过信。还说韩老爷本来是跟郭沛霖郭大人道去江苏上任,结果赶上皇后娘娘册封大典,郭大人要去宫里拜贺,时半会出不京,所以才先去江苏。”
“是啊,反倒是们家小全在泰州,全要拜托他帮着照应。”吴文锡实在想不出怎还这个人情,干脆起身道:“他朝中有人,仕途上无需家兄提携。他身为两淮运副,顶头上司又是郭沛霖,这银子样不会少赚,看来们只能锦上添花。”
“怎个锦上添花?”张德坚下意识问。
“刚才他岳父不是说他升任从五品运副公文已经到川东道署吗,你差人去跟巴县正堂知会声,等公文到县衙们跟巴县正堂道去登门祝贺。”吴文锡想想,接着道:“贺礼自然不能少,最好再准备块牌匾,到底怎题你帮着想想。”
“好,这就
“好,你先退下吧。”吴文锡等家人把张士衡带出花厅,这才回头笑道:“说呢,原来人家朝中有人!”
张德坚岂能听不出东家言外之意,端着茶杯喃喃地说:“祁宿藻殉国,杨文定贪生怕死被革职。”
“这两位指望不上,京里不是还有黄钟音吗?”吴文锡反问句,又沉吟道:“何况段大章那些个同年,官运个比个亨通。别不说,就那个曾国藩,连家兄都很倚重。据说江忠源当年进京觐见,就是曾国藩举荐。对,还有郭沛霖,现而今好像是以道员署理两淮盐运使。”
“没想到,真没想到他个会馆管事竟有这多靠山!”
“要是没猜错应该是重庆府人才少,所以重庆籍京官外官只能相互帮衬,只能抱团,提起这个又想起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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