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翊国有没有给你信?”
“有信,不过句也没提他要身先士卒去攻城事,只说他已经求过雷以诚,等厘金收上来就拨千五百两送海安来,抚恤那百多个帮同官军围堵贼匪而战死乡勇。”
“忠臣,他是真正忠臣。”
“不然也不会来上香许愿帮他祈福。”
“吴先生有没有说什?”李致庸忍不住问。
“嗯。”
“完,让他当先锋,看这城十有八九攻不下。”
“致庸,你这话什意思?”顾院长不解地问。
李致庸禁不住笑道:“顾院长,您老又不是不晓得,他张翊国就没打过胜仗!他能活到今天,都觉得奇怪。”
“话不能这说,大清总得有几个不怕死文武*员,”顾院长想想又问道:“韩老爷,那万斤巨炮找着没有?”
远跟在后头。
不出他所料,刚走出几步,顾院长就问起韩秀峰为何突然想起来凤山上香。
韩秀峰停住脚步,遥望着扬州方向,凝重地说:“扬州那边要开打,这次是真打!但明伦为将功赎罪,不但说晓得哪里有能把城墙轰开万斤巨炮,还自掏腰包雇青壮去运,等炮运到就开打。”
“韩老爷,您这是为大军祈福?”
“大军还轮不着韩秀峰操心,是担心张翊国。”
韩秀峰轻叹口气,无奈地说:“吴文铭心为吴家两位老祖宗和吴家庄上下百多口报仇雪恨,拜见完雷以诚又回仪真。打算回去筹集钱粮,招募民壮,编练乡勇
“找着,信上说已经运过江,算算日子再过三五天便能运到扬州城下。”
“从哪儿找到?”
“江阴鹅鼻嘴,说是尊道光二十三年铸造‘奋威振远大将军炮’,重万两千斤,吃药三百二十四两,配弹二百四十两。当年铸这炮是为防范洋人,后来不是议和吗,这炮也就没用上,好多人都不记得,没想到但明伦居然记得。”
顾院长沉思片刻,又问道:“韩老爷,晓不晓得城里有多少贼匪?”
“吴文铭信上说分兵之后城里广西老贼不会超过三千,但贼匪每到处就会裹挟百姓,从贼到底有多少就不晓得。”
“那个屡战屡败盐知事?”顾院长下意识问。
“嗯,不过他不再是盐知事,现在跟样是从五品顶带,雷以诚保举。”
“大军攻城,跟他个文官又有什关系?”
韩秀峰苦笑道:“朝廷为筹饷新开捐纳事例,捐个从五品顶带用不多少银子。雷以诚居然就用这值不多少银子顶戴花翎,让他死心塌为朝廷卖命。明明是个文官,还主动请缨给大军做先锋,要亲率两百悍勇头个攻城。”
“他……他又要领兵打仗?”李致庸哭笑不得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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