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乡勇怎会跟乡勇打起来,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械斗,还有没有王法?”个听口音像是山东带商人问。
“这乡勇不应该是本乡本土青壮吗,可‘爽官’倒好,他自个儿是广东人,就只相信广东人,不但挑选四五百个广东流民做亲兵,还命广东嘉应州公所董事李绍熙团练广东人,命兴安泉漳会馆董事李仙云团练福建脚夫和船工。”
老学究敲敲桌子,又痛心疾首地说:“们本地士绅不止次去道署进言,招募外地人真不如招募本地人,外地人不光不堪大用,反而会惹是生非。本地人守家在地,保境安民必定尽心竭力,可人家听不进去,就相信他那些同乡。”
“福建和广东民风彪悍,违法乱纪,胡作非为;浙江人诡计多端,江北人胆小怕事,仔细想想还是们本地人可靠。”个本地茶客深以为然。
“您老还没说外头那些乡勇是怎打起来?”潘二忍不住问。
”
四川人不太愿意出远门,上海没四川会馆这是意料之中事,潘二拱手笑道:“们就是随便问问,谢。”
“这位客官,看你印堂发黑……”
“今天没空请您看相,这印堂就让它先黑着吧,等忙完眼前事再来请您算算。”这样江湖骗子潘二在京城见多,不等算命先生说完就领着陆大明等人接着往前走。
沿途问几次路,刚搞清楚去商船会馆应该怎走,前面突然传来阵惊叫,紧接着整条街上人都纷纷躲避。
“长毛不是没来犯上海吗,朝廷担心各地负担不起乡勇粮饷,下令裁撤团练,遣散乡勇。你们想想,那些广东人和福建人好不容易过上什也不用干就有饭吃,有钱拿好日子,谁愿意再去吃苦?虽说裁撤,可个个还穿着号衣,三天两头聚众械斗,因为屁大事都能打架。”
“衙门不管吗?”
“刚才
潘二不想惹事,刚把陆大明三人拉进左边茶馆,就见十几个被打鼻青脸肿乡勇往这边逃,而持着砍刀和棍棒追打那些人居然也是穿着号衣乡勇,边追打着边怒骂,全是南方口音,句听不懂。
茶馆伙计担心被殃及池鱼,边忙不迭上门板,边急切地说:“劳驾几位客官让让。”
“哦,不好意思。”潘二不敢再看热闹,回头看看发现正好有张空桌,干脆走过去坐下来。
在茶馆里躲避有不少像他们这样外地人,纷纷跟掌柜和邻桌茶客打探究竟怎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个本地老学究放下茶碗,忧心忡忡地说:“二月里,长毛不是占江宁吗,上海兵全被调去打长毛,‘爽官’既担心长毛来犯,又担心宵小犯上作乱,情急之下就招募乡勇,举办团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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