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
那些闹事
还能有谁？”林庆远回头看看，凑韩秀峰耳边苦笑道：“听法兰西朋友说刘丽川他们昨夜抬着几大箱银子来买枪买炮，不但把租界里火绳枪全买走，还买几十尊炮。”
张光生大吃
惊，禁不住问：“洋人不是担心租界会被波及吗，怎
连洋枪洋炮都敢卖？”
“张先生，洋人担心归担心，但不能放着送上门买卖不做。何况洋人领事跟
们大清朝官老爷不样，他们话那些做买卖洋人想听就听，想不听就不听。”林庆远顿顿，又忍不住道：“韩四爷，刚才那个法兰西朋友说，您想买枪得抓紧，他们买卖现在好做很，有刘丽川那个大主顾，不管有多少枪他们都卖得掉。”
“什意思？”韩秀峰低声问。
“您想买就赶紧订货，不然别说不定能买着，就算能买着也不会是现在这价。”
韩秀峰不太相信林庆远话，但身边又不能没个懂洋文通译，干脆先用着，让大头、苏觉明和张光生起盯着他，事没办完之前绝不让他离开视线。可进英吉利租界才发现，想盯是盯不住。
上次来时租界冷冷清清，大马路上没几个人，也看不见几个洋兵。今天看到景象跟上次完全不样，租界里不但人满为患，而且背着洋枪巡逻洋人随处可见，林庆远认得不少洋枪队洋人，他只要想跑有是机会，想拦也拦不住。
见林庆远跟个洋人打完招呼，又点头哈腰地去巴结另个洋人，大头急得团团转，韩秀峰意识到之前想太简单，干脆拉住大头让他别再盯那紧。
就这心怀忐忑地赶到祥茂洋行，没见着上次那个约翰逊，跟个看上去像管事洋人说半天，再三确认不但自来火洋枪没现货，连火绳枪都没现货，就算现在订货也不是上次来那个价，韩秀峰只能拱手告辞，跟林庆远道去法兰西租界。
不去不知道，去大吃惊。
“他们还真会坐地起价，”韩秀峰沉思片刻，回头道：“既然涨价，还不大
跑几家法兰西人洋行，无例外地都买不着枪。
林庆远找几个之前打过交道洋人打听番，跑回来无奈地说：“韩四爷，洋枪不是烟土，这些洋行本来就没什现货。县城里闹成那样，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波及租界，几个领事不敢掉以轻心，让洋行把库存那些自来火鸟枪和火药铅子全卖给万国商团。据说万国商团正在招募人，打算从明天开始去跑马厅操练。”
韩秀峰站在角落里，遥望着那些明目张胆地扎着红头巾在码头上串联会党问：“火绳枪呢，上次来时不是说火绳枪有现货吗？”
“上次来时有，现在没，全卖掉。”
“卖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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