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得越紧,陆芸反而越轻松,因为这意味着他偷听到内容并不多。等到阿尔杰用出威胁词汇之后,陆芸彻底放下心。
“阿尔杰阁下,您不是个很有耐心人,但接下来要讲事确需要别人抱着耐心去听。”她将自己语气稳住,端起大小姐架子,说道,“尊重您,您也尊重尊重吧,先告诉您都偷听到多少。”
阿尔杰眯眯眼睛,“不是在给你机会交代吗?怎反而变成你问?”
“别开玩笑阿尔杰阁下,又没有和黑暗生物有所勾结,不是您犯人。”陆芸手在桌子上轻轻地划着圈,修剪干净指甲摩擦着桌面发出轻微“嘶”声,她逐渐找到状态从那种被阿尔杰牵着鼻子走境况中脱离出来,开始掌握主动权,“您大半夜跑到房间来,不解释下自己,就想从这里空手套线索,是不是有点过分。”
阿尔杰沉默会儿,最终大笑出声。他笑着笑着,忽然顿住,狠狠地盯着陆芸,“陆芸小姐,你是不是听不明白说话?是谁给你勇气影响办案?”
眼睛很深邃,笑起来也很有韵味,比起虽然行事随便乖张,但是比起正经侯爵儿子琼斯来说更像个贵族。
他嘴上说着谦让话,眼神却是调侃而又捉摸不透。他捧着蜡烛,暖黄色烛光照在他脸上。他站在光里,光却似乎照不亮他。
“看来是决定和聊聊?”他问道。
陆芸轻“恩”声,坐下来。狼崽跳到她手边椅子上,正襟危坐。
“刚跟你说话就是这只狼吗?”阿尔杰看狼崽眼,开口问道。
陆芸对上他眼睛,感觉自己就像是食物链下层小型动物被身为捕食者老鹰盯上般。不开玩笑讲,如果视线能够杀人,阿尔杰可能仅凭这眼,就能
陆芸点点头,“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阿尔杰看她警惕地看着自己,觉得有些好玩,他举起双手,作出投降姿态,“别这紧张,又没有恶意,也不会伤害您。”
“谁知道呢。”陆芸嘴上这样讲,但依旧换个舒服点姿势。她真很不喜欢和阿尔杰这样人争锋相对,他看起来漫不经心,但你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他便会边和你笑闹着,边捅你刀。
“说说看吧,你都知道些什?”阿尔杰看得出陆芸真不喜欢和他谈笑,略感无聊地收回抬在耳边手,支住脑袋。
既然要步入正题,那他就必须得先嘱咐两句,随着和陆芸接触,他愈加懒得维持那副贵族假面,到最后连敬语都不用,“陆芸小姐,希望你知道,性格不是特别好,也不是很有耐心。你最好不要骗,也别耍什小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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