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衣接着道:“你确实是门派少宗,但你直不愿意承
旁边突然涌现金光是地府来人,要带走。
可那时他却来殿里,目睹殿中大火。怕是他今后数十年,都以为之死与他有关。”
他摇摇头,闭上眼睛静坐着,过去之事便已说完。
火盆“噼啪”地响,也不知为何这炭烧得无比快,书房里暖洋洋,让人身子舒畅。
他们下整整夜棋,直到第二日清晨,这棋局也快结束。
他轻叹声,眼神更是怅然:“何况……也不该坐在这位置上。”
胥朝起通过这言语,几乎算出大概,眼露好奇道:“为何?”
他苦笑道:“提前降生,功德化解,这生注定短命,不过是来人间走遭罢。
虽无病无灾,但十岁时便知天命,知再过十几年便会被鬼差从这世上带走。
或许知早死,便只对他好,不告诉他实情。他怨也罢,总比得到又失去好。
澈,说他是凭着感觉下棋,他又能说出来个所以然。
戚无衣额头渗出些汗,他冷得缩缩身子,又加炭,紧接着道。
“降生,从知事起,脑海中便隐约浮现些记忆。
知道转很多世,也知道生来使命就是救济天下。
也没有做错,与武将同研习兵法,与皇爷爷商量着为民之时,用多出来钱才去买粮食,救扶贫苦之人……不过,有件事倒是
戚无衣依旧缓慢地落子,他道:“你心结是你师兄,你也觉得你欠他。”
胥朝起眼眸凝实,他嘴唇动动,并没有问对方是怎知道他过往,但他背已经直起来,这是他警惕时下意识小动作。
戚无衣也没有指望胥朝起回应他,他自顾自道:“你虽然是天纵奇才,占尽天运,但你并不喜欢这切,你从小就感到不公。”
胥朝起喉结滚滚,抿口茶,随意扔枚棋子凝视着此人。
他手中聚集着灵力,腰背绷直。
只是啊,与他积怨二十多年,最后几年里,又忍不住想与他缓和些。
直到……”
他怔怔,半晌回过神来,低头盯着棋盘道:“走那夜,本想与他交代些事。
他来也好,不来也罢。可万万没有想到,他恰好赶在将死之时到殿中。
那夜有刺客行刺,刺客并非是对手,被制止。
后悔。
亏欠于他。”
“嗯?”胥朝起仰头,他脑子无比灵活,即使不懂皇家恩怨,他也猜出那人是谁。
“你兄长?”
“对。”戚无衣颔首,他抿茶面露苦涩:“他本就生于灾年,不受待见。而却是为人间弄得声势宏大,这对于幼时他宛如刀子在他身上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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