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双手不能见水,所以就连洗澡都是温朝夕帮他。
胥朝起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划过,可没有想到师兄手劲比原来大许多。时间他双手被衔在空中,整个人都被搓红
五根白净手指都破,上面还流着血。
温朝夕蹙眉,又将他另只手捡过来。
十指都破。
温朝夕双唇抿成条直线,正欲罚下这小东西,却见对方脑袋耷拉着,黑眸显得有几分可怜。
他轻叹,轻轻揉揉对方脑袋,将其抱在怀里,抿住对方手指。
胥朝起脖子缩,窝到墙角书桌前低着头。
他紧紧皱着眉,鬓发渗出汗。
于是他血牵扯到阵法,伤口怎都止不住,还疼得厉害。
他唇色微微发白,只能偷偷取出话本来转移注意力。
他抿着指尖,轻轻翻下。只是此地光太暗,字都看不清。
女皇端着杯子久久怔在原地,那胎记是……花瓣。
花瓣形状很特殊,她曾经只在梦中见过。
多年前,鬼渊花丛里,所有鬼都离开,只剩下那个孩童。
孩童不舍道:“姐姐,不想离开……”
她蹲下来安慰着孩童,说人间美好,值得去。
敬王早就烧糊涂,只剩下本能。
成年男子有气无力声音响起,女皇屏住呼吸静静听去。
“皇……”
“嗯?”
“皇……皇姐……”
胥朝起乖乖坐着,师兄为他上药。
墨尾道袍就这样垂在地上,温朝夕低下眼眸,举动皆透着轻柔。
无色药膏被抹在胥朝起指尖,冰凉触感压下刺痛。
白布平整地包过胥朝起手指,这比医师包得还好看。
胥朝起已经两天两夜没睡,他打个哈欠,神态疲惫。
忽然他意识到什看向旁,旁边分明很亮。
胥朝起脊背忽然发凉,他颤颤抬起头,忽然对上师兄平静双眼。
胥朝起:!!
他慌忙将话本藏起来。
师兄却握住他手腕,将他手拾起。
孩童听她话,走,临走前
掌心握着为她所采最鲜嫩花瓣。
*
胥朝起回到皇宫外府宅,他心虚地将手指攥在掌心里,鬼鬼祟祟地走进去。
师兄正坐在卧房中翻着《万道剑法》,见他回来,淡淡地扫眼。
女皇微顿,敬王虽是她亲弟,但跟随她多年从未叫过她声皇姐。
敬王嘴唇干涩,声音低哑:“要皇姐生安虞……无病无忧……”
女皇扯扯唇角,笑声,掌权多年她不会将这种话放在心上。
她瞧着敬王渴得厉害,便难得为对方倒杯水。
敬王察觉到面前落下阴影,抬手挡去,掌心从未露给他人胎记这刻,bao露在女皇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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