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不由伸松松衣领。
他勾勾唇角,不住想着,那姓石从哪儿找着这个姿色丫头,简直要命。
然,陆家世子声名素来不佳,可唯独点,他不碰雏。
从来不碰。
更遑论是强迫。
陆九霄趁疾步去往湢室。
那儿摆着个恰够人木桶,里头水早已凉却,他半分犹豫都没有,松,“扑通”声,香香软软美人顿时整个淹没在水里。
沈时葶挣扎着扑腾两下,呛几口冷水,扶着木桶边沿喘着气。
银簪落地,乌发如墨,双月牙似眼睛泛着点点水光,倒映着窗外雨后点点星子。
陆九霄忽然停顿瞬,在她看过来时,背身离开。
。
陆九霄怔瞬,顿时然。
这些花巷子几乎每隔几日便会进新人,可不是每个新人都那乖顺听话。
他眉心紧锁,指甲刮过她臂上那颗朱砂痣,烦躁地闭闭眼。
遂即,男人动作生生止住,几乎是毫无波澜地,大抬,将偎在身前姑娘推开,那力道可没有半分怜悯意思,沈时葶猝不及防地被推到桌角,直撞腰侧,她疼得有那瞬间清醒过来。
倒也不是多高风亮节品性,他只是不愿沾上这麻烦罢。
那种以“初次”挟持男人女人他见多,嘤嘤抹泪,叫人头疼。
思此,陆九霄忆起方才怀里人咬唇啼哭模样,他不由抬揉揉耳根子,就是这种,才更麻烦。
风月之事于他,向来是银货两清事。他最厌恶算不清烂账和扯不清麻烦。
他提壶斟杯茶,仰头饮尽,方才将心头那股火压下去。
木门“吱呀”声轻响,陆九霄推门而出,对着门外护卫道:“去找老鸨拿解药。”-
乍雨初歇,锣鼓声响,是寅时。
四处昏暗无声,唯有几盏立于路边灯盏将迎安大道照得暖黄,车轮子碾过石板发出辘辘声,惊几只檐下歇息麻雀。
陆九霄捏捏眉心,换做谁,兴头之上被打断,都不能有个好脸色。
他闭眼靠在车座里小几上,想起那张红扑扑小脸,那几声软软求救声,和那满绵柔触感,实在叫人喉咙又涩又痒。
但很快又被燥热取代。
若是别男人,此刻这种“箭在弦上”情形,那是天塌也不能停下来,陆九霄却生生将那股子欲-火憋下去,但脸色也实在算不上好看。
他低声骂两句,很快将寝衣衣带系上,转身便要往屋外去。
可听身后又娇媚呻-吟哭声,他脚步顿,旋即回身,脸默然地将人给提起来,他喝道:“闭嘴,再哭就将你从这窗子丢下去,信不信?”
别说,许是男人口吻太过恶劣,都已近乎失去理智人竟还哽咽停顿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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