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受重伤犯人,陆九霄带上她,定是要即时医治。
是以,见着小姑娘身白裙帷帽,还背个药箱要出发时,他微微滞,道:“尹忠与秦义跟在暗,药箱他们备好,你把这玩意儿放回去,还有,换身活泼些衣裳,今夜是乞巧,旁人都穿红戴绿,就你身素色,岂不惹眼?”
他说不无道理,沈时葶忙应下,换身藕粉襦裙。
小姑娘生得明艳,身藕粉将她衬得异常娇嫩,如
静默片刻后,陆九霄摩摩她腰窝,“睡吧。”
察觉到他动作,沈时葶赶忙闭眼,生怕他又起兴致,要折腾她至深夜——
翌日早,陆九霄去趟京郊,亲自查
看几座庄子,确保万无失后,才将地址告明贺凛。
他道:“上下都打点过。”
只能说,人习惯是得慢慢养成。
他是,她也是。
捻会儿小姑娘耳垂,陆九霄轻咳声,打破深夜沉寂。
“明晚要出门趟,你跟起。”
“去哪儿?”
局便能得座庄子,就问还有谁?
此事很快便传开,月初六傍晚,孟景恒便找上门。
句述明来意后,陆九霄瞥他眼,“你要借那庄子作甚?”
“明日不是乞巧节,想着瑶娘因受委屈,总要好生补偿才是,可那些小姑娘喜好什游街赏灯,她早腻味,你那庄子不是有口温泉池子吗,倒很适合调-情。”
陆九霄顿下,小姑娘喜好游街赏灯吗?
贺凛看眼那几行字迹,点头应好。
陆九霄靠在他桌前问,“若是二皇子离开骥阳,有把握不被发现吗?”
“狸猫换太子而已,对外称他病重,卧床养病,圣上近几年也未曾关心过骥阳,天高皇帝远,传不到他耳。”
陆九霄道句“行”,抬头看昏黄余晖渐逝,便也无心多留,出西厢房,走向后门,绕半条巷子才回到侯府。
那头,沈时葶已然备好药箱。
陆九霄顿下,他说不出要带她游街赏灯话,是以话刚到口边,便被他咽回去。
男人漫不经心“嗯”声,严肃道:“寻个身受重伤犯人。”
闻言,沈时葶困意下散去,微微撑大眼,好奇道:“捉拿犯人不是衙役事?怎是世子亲自寻”
陆九霄本正经说:“自是非同般犯人,不宜大肆声张。”
沈时葶不疑有他,点头应下。
见他不言,孟景恒催促道:“你借是不借?”
“钥匙在尹忠那儿。”他敷衍地应声。
孟景恒便屁颠屁颠离开。
陆九霄静坐思忖会儿,便回屋。
夜里,他留她上榻,如既往地将臂搭在她细腰上,能感受到小姑娘呼吸间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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