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盈盈地望向她,那眼底里爱意啊,简直是个二十四孝好夫君。沈时葶头皮发麻地点点头。
“那梁大人与诸位都回吧。”说罢,陆九霄便牵着沈
陆九霄冷冰冰地朝他点下头,目光从他身后扫而光,在那两名女子身上停下,再看梁祁时,嘴角划出抹意味深长笑意,他回过头,扶沈时葶把。
梁祁瞬间就懵。
看这女子梳着妇人髻,他当即就反应过来,笑眯眯道:“这是陆夫人吧?这……怪下官失职,不曾想都尉带夫人来,驿站简陋,二位同住只怕拥挤,下官有处私宅,若——”
“不必,驿站挺好。”陆九霄打断他,笑笑道:“夫人在锦州曾小住过阵,对此处甚是怀念,此次来也全为她心愿,诸位若是无事便都回吧,誒,夫人。”
沈时葶莫名其妙地看向他,他从不在人前夫人长夫人短……
至锦州时,已是九月初二。晚秋锦州片红火,枫叶落满街巷阡陌,同去岁初夏来时全然是两个模样。马车进城时正值傍晚,朝霞与落叶相印,不可谓不唯美。
这次来,是来办公务。
既是办公,陆九霄便没有住在自己私宅,而是在锦州驿站落脚。
马车堪堪停稳,梁祁为首几个锦州同僚早早就候在驿站外头。横着排,煞是壮观。
说起来,这次朝廷下派*员例行视察锦州,锦州城同僚们无不颤颤巍巍,满心焦虑。毕竟锦州是个捞油水好地方,城内*员沆瀣气,哪个没有点自己“营生”?哪个在公务上没偷点懒?
谁料陆九霄换副温温柔柔嗓音,道:“你来路上,不是说想念锦州冰镇甜豆花吗,哪家酒楼做得好?会儿给你去买。”
沈时葶无语凝噎地看他,她是说这话,可当时陆九霄呢,捧着兵书随手塞两颗什锦糖给她,无情道:“秋日吃冰,你是想病传染给吗?”
这会儿又是吃错什药?
然,还不等沈时葶应话,梁祁便先说,“西市倒是有家面点铺子,甜豆花很是地道,夫人若是想念,不若下官替都尉跑趟?”
陆九霄从善如流地应道:“给自家夫人跑腿,哪有让旁人代劳道理?是吧,夫人。”
尤其是知府梁祁,他曾以李家为庇荫,可李家倒,他虽将自己摘个干净,但手上生意可不干净……
若说旁人还能以钱财贿赂,但眼前这辆马车里坐可是永定侯府世子爷,他缺钱吗?
但别说,梁祁打听消息路子确实很广,于是这列同僚身后,还有两个丫鬟打扮年轻姑娘。
细看之下,皆是水当当模样。
车幔刚掀开,他便匆匆上前,恭恭敬敬道:“陆都尉,下官正是锦州知府,梁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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