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做错吧。每次,都想着逃避……讨厌战争,所以选择不去前线,放任熟悉人在前面流血牺牲;讨厌回想起惨痛记忆,索性像逃避作为个人责任,是不是很没用?”尤妮尔回头看着西维尔,嘴角挂着抹苦笑。
“……”西维尔沉默。他找不到任何个理由来说服尤妮尔,告诉她是她做错。
在尤妮尔痛苦泪水和近乎偏执诘问之下,洛白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安慰她。
他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抱住尤妮尔。就像之前顺着光滑毛发抚摸北极狐样,洛白抱紧这个哀恸战士,轻轻地拍拍她脊背。
“没关系……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你尽到你职位上所能做到切,不是你错。
,也有和样双形态战士,都是很年轻少年少女,意气风发,满腔热血想要建功立业。”
“让印象最深就是个雪狼中士。他训练格外刻苦,人也十分开朗友善,甚至会在野外生火,捉来兔子烤给吃。……虽然味道并不太好。”
“他所在小队在这里经过差不多两年训练,马上就要前往边境战场。在临走时,恨不得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他们,希望每个学生都能凯旋归来。可是大概就像墨菲定律那样,偏偏是他,因为在受伤状态下坚持追击敌人,被引诱着深入敌方,尸骨无存。”
“因为拒绝治疗,他并没有留下相应医疗记录,机甲全部损毁,自然也没有能证明他英勇牺牲证物。——除战友们证词。可是勋章授予有特定流程,他除份死亡抚恤金,没有获得任何功勋,也就没有额外补偿金。”
尤妮尔伸手捂住脸颊,洛白看见,有丝晶莹水光从她指缝间滑过,最后又滴在雪白床铺间消失不见。
“后来查他资料才知道,他就是因为家境不好,才想着入伍,最好能闯出番事业,但是还没有在军功史上留下姓名,就早早地去世。”
她声音喑哑,将记忆拉回最近,“每个季节都会给他家里打钱,希望可以让剩下人好过点。后来,放心不下批又批学生们,也登上战场。可笑是,为保护他们,受点轻伤,因此获得紫铃花勋章。”
“——就是他所奢望而不得紫铃花。”
她摊开手,向着西维尔和洛白展示那枚小小勋章。六瓣花朵勾勒着金边,熠熠生辉,似乎在向世人述说着她辉煌。
“昨天尝到做得很美味兔肉,好像就又想起他样子。总觉得当只真正狐狸也没有什不好,在旷野上自由奔跑,向着风发出嚎叫……在极光出现时候,祈福逝去故人能够获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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