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怎回来住,也租不出去,房子常年闲置,里边家电早就被桂阿姨变卖,家里没有电视,也就看不春晚。
对于个地地道道北方人来说,没有春晚,哪里算得上过年呢?
桂阿姨孤苦伶仃地个
其实农村房子不值钱,但大家都想要宅基地,倘若运气好赶上拆迁,夜,bao富都有可能,这也是桂阿姨当年说什也要争继承权原因。
此时,仓房里还剩点点煤,和因为落雪,而有些潮湿柴火。
网络上曝光她往事之后,桂阿姨很快就接到雇主安致远电话,直截当地跟她提解约。
桂阿姨苦求无果,直接被对方挂电话。
所以,还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少天,大过年,农村和县城店铺都歇业,说不定要直休息到正月十五。桂阿姨不舍得浪费仅剩煤炭,只好用潮湿柴火去生火。
熬夜,都兴奋地跑到沙发上看节目。
安致远又倒杯红酒,拉着郭琳在餐桌上慢慢喝,夫妻俩听着喜庆春晚,听着热闹爆竹,听着孩子们咯咯咯笑闹。
时不时便有烟花燃放,火树银花绚丽地照亮夜空,斑斓七彩光华透过大落地窗映进温暖客厅。
这个新年到处都是幸福味道.
同时间,桂阿姨感受却完全不同。
潮湿木头点燃后,开始会有大量浓烟,桂阿姨被熏得灰头土脸,新衣服、为过年新烫头发都被熏出股焦糊味,脸也蹭得黑灰片。
不知道,还以为她在炉灶里滚圈,整个人狼狈又滑稽。
不过她独自人过新年,形象都是次要,最难受是冷。
因为怕买不到新煤,舍不得烧,所以炉子里生着小火,顶多能保证不被冻死,维持生命体征没有问题,却没办法让人感到舒适。
桂阿姨在室内,穿着厚衣服,又裹着层被子,依旧瑟瑟发抖,手脚冰凉,尤其是手痒痒,好像冻疮要犯似难受。
村子里没有集中供暖,需要自己烧火取暖,她原本打算去大哥家蹭住,根本没有提前买柴火和煤。
谁能想到她大年二十九那天,被大嫂从家里赶出来呢?
其实邻里邻居,借点也没关系,可是,不知道哪个嚼舌根那无聊,把她疑似偷孩子事,也传到陆家村,现在整个村子都骂她是人贩子,别说借给她煤炭,不啐她口都算村民们有素质。
陆家村里那片宅基地是桂阿姨自己家,也是她死去丈夫房子。
但为继承这栋房子,桂阿姨和她婆家人闹得很不愉快,而这整座村子都姓陆,多多少少都沾亲带故,她个外姓人、还是个寡妇,住在这里诸多不便,经常跑去她娘家大哥家里蹭住,再后来去城里做住家保姆,便更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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