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有种强烈预感,不出意外话,桂阿姨应该和她亲儿子快团聚.
果不其然,安予灼同学上课迟到。
好在代课英文老师不太爱管纪律,摆摆手便让进,陆余让开位置同时,便很自然地抽出纸巾,“干什去,跑得头汗?”
安予灼接过纸巾,囫囵在脸上擦把,没提桂阿姨事,“呐,给你买。”
陆余摩挲下还带着冰凉水汽饮料瓶,唇角微扬:“就为给买这个?”
“……”
“别说你不知道,陆余被家收养事,是本地新闻,稍微打听,就会知道他在哪里上学,让猜猜,你为什拖到现在才来找他。”
“因为陆余高三,再不找他可能就会考上大学去外地,你很难再找到。也是因为,陆余长大,再过几年就能工作赚钱,现在联络感情,你是想他孝敬你?”
安予灼瞬不瞬地望着桂阿姨。
眼前少年明明生得又白又糯,副稚气未消模样,可那双黑白分明漂亮眸子,此刻竟闪出洞悉锐利,让桂阿姨莫名心虚。
桂阿姨讷讷地说:“小时候,看你将近两年。”她用手比比,“看着你从这高,长到这高。……还记得吧?”
其实快认不出,十二三年过去,桂阿姨仿佛老二十岁,头发花白,身形伛偻,她明明和郭琳年纪差不多,现在却已经像个干瘦老太太。
安予灼叹口气:“记得你,但你不能打扰陆余。”
桂阿姨:“知道错,把陆余从小婴儿喂养到那大,时鬼迷心窍,抱走他,可也养他那多年,把他当亲儿子……”
安予灼:“……”
由于代课老师脾气好,大家都比较放松,前桌钟函明目张胆听后桌俩人说小话,扭头鄙夷地啧啧啧好几声,“陆余瞧你那不
桂阿姨小声辩驳:“毕竟养他那多年……现在真没办法,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找他,你不知道有多难,找不到工作,没人愿意聘用劳改犯——”
“那是你应得。”安予灼凉凉地说。
教学楼传来上课铃声,安予灼没时间跟她废话,最后只留下句:“你这辈子别想再见到陆余,而且……你想找人养老,或许有别办法。”
桂阿姨见他离开,狂敲学校大门:“什办法?”
安予灼背对着她摆摆手:反正跟们无关!
安予灼本来软点心重新硬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桂阿姨:“你到现在还在撒谎。”
桂阿姨有点慌:“没有!”
安予灼慢条斯理地说:“那你为什现在找过来?”
桂阿姨:“他过生日,……”
安予灼:“你被判十年,应该是两年半之前刑满释放,当时为什不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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