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陆余酒早就醒得差不多,俩人规规矩矩轮流冲澡,便都进入安予灼房间。这还是灼宝小时候那间儿童房,只是改装修,幼稚彩色布局变成酷酷黑白,到处乱堆玩具换成篮球和吉他。
儿童床也换成单人床。
两个男生睡在上面其实有点挤。
安予灼总感觉气氛不太对劲,陆余情绪好像有点低落,气场却意外地充满攻击性,关掉顶灯同时,床边感应小夜灯自动亮起,柔和光亮打在陆余轮廓分明侧脸上。
越靠越近。
就像安谨想在弟弟面前装深沉,他这个男朋友也想在灼宝面前维持体面。
陆余忽然笑。
安予灼:“?”
陆余目光飘远,回忆道:“小时候,安谨就会吃醋,总是跟争谁才是灼宝哥哥。”他笑下,揉上安予灼脑袋,“暂时是赢。”
安予灼警惕看他:“暂时是什意思?”这家伙不会在打退堂鼓吧?
他就是。”
陆余这才放开,但像老母鸡护崽似,把安予灼护在身后,满脸警惕。
“……”安谨现在看不得姓陆跟他弟弟挨那近,打又打不过。
他揉揉气得发疼太阳穴,呼出口浊气:“给你们晚上时间商量,要是不分手,不会再帮你们瞒着。”
“自己看着办。”
安予灼莫名紧张。
这回陆余很听话,亲吻之前并没有多此举要许可,气氛没被破坏,但好得过头。
大家都是头次接吻,陆余技术明显比他要略胜筹,开始只是浅尝辄止相贴,然后他试着撬开安予灼唇瓣。
两人都刚洗漱完,安予灼尝到他口腔里清新薄荷味和点残留酒香,手心也落到十八岁男生柔韧、蕴藏着青春和力量肩背上,忽然有些食髓知味,想要更多。
小安总到底理论知识多点点,他尝试着回应,
陆余却拨开男朋友棉签,“不想上药。”
他握住小男友白皙细瘦手腕:“今晚陪睡好不好?”
安予灼想也不想就答应:“当然可以。”
今天男朋友受委屈,他当然要安慰,何况起睡是他俩保留节目,从小豆丁时期就挤张床。
但不知道陆余今天“睡”是什意思?总感觉他现在有点怪怪。
安谨怒气冲冲地离开,回到卧室,“咣”声甩上门。
然后才倒在床上抱住胳膊哀嚎:“真疼啊艹!陆余那小子吃什长大?怎那大劲儿?”.
安予灼用棉签沾碘伏帮陆余上药。
便宜大哥应该是气急,陆余不但脸被打伤,身上也青青紫紫。安予灼边上药,边心疼地吐槽:“安谨是疯?干嘛下这重手?……你要是疼就叫出来,会好受些。”
然而陆余并不打算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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