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个很面熟,光头傻眼,嘴巴张老大。黑车司机噤若寒蝉,不敢再起哄,下意识往回退几步。
“刚才谁叫最凶?”高长兴举起手电照照,不怒自威。
“警察叔叔,们什没干,就是……就是开几句玩笑。真,严打期间,借几个胆也不敢顶风作案。”
“玩笑玩笑,真是玩笑。”
“玩笑,玩笑可以随便开吗?”高长兴同韩博对视眼,用手电照着
“看过几个车间夜班表,差不多,王霞应该是最后个。”
“高指,把车开过去,警告下他们。”
“行。”
早该警告警告,小颜小单几个激动不已,忙不迭戴上帽子。
点着引擎,确认路上没车没人,韩博猛打方向盘,横穿马路,把车直开到刚才起哄几个家伙面前。
夜深,小城灯光像远飞萤火虫,忽闪忽闪越来越昏暗。
这个夏夜如同过去三年每个夏夜样酷热难当,又和过去三年夏夜有点不样。看不到绚丽霓虹,亮晃晃灯光,只有闪闪星光,点点萤火;听不到长鸣火车汽笛,叭叭汽车喇叭,只有呱呱蛙鸣,吱吱喳喳知声。
韩博靠在驾驶座上,借助昏暗灯光,辨认刚从汽车站前骑车经过几个人是不是本厂职工。
高长兴眯着双眼,注意力集中在正同几个拉活摩托车和汽车司机说话光头身上。那家伙他抓过,涉嫌打架斗殴,故意伤人,事主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不愿意出面指证,最后只能罚点款把他放。
“四车间王霞,个人走夜路,穿这少,点防范意识没有。”小颜眼尖,又认出个从城东镇方向过来本厂女工。
“做什做什,有你这样开车吗?”
光头吓跳,大灯太亮,看不清车上什人,只知道不是警车,啪啪拍起车窗,嘴上骂骂咧咧。十几个拉活黑车司机以为是来抢生意,不约而同围上来起哄。
哗啦声,侧门大开。
吴永亮、小颜、小单和小丁跳下车,紧接着,驾驶座和副驾驶门开,韩博和高长兴出现在他们面前。
警察,下子冒出六个警察!
“姑娘,个人走怕不怕,哥送你。”
“妹妹,渴不渴,请你吃冷饮。别骑那快,又不是坏人。”
女工身穿短袖连衣裙,头披肩长发,骑得飞快,头发和衣角迎风飞扬,在昏暗夜色中显得格外靓丽。引得帮拉活黑车司机七嘴八舌搭讪,有两个竟肆意吹起口哨。
“这帮流氓,敢调戏良家妇女。”昨天刚从缫丝二厂调到总厂小单肚子火,真想下去教训教训那几个家伙。
韩博抬起胳膊看眼手表,问道:“永亮,你眼尖,东路人差不多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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