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在人为,关键在县里认识最大领导就丁书记和钱主任。”
“韩科长,开玩笑,你别当真。在丝织厂挺好,干嘛去受那份罪。就算调也是往县委县z.府调,乡镇不能去,给你提副科都不能去。”
吴永亮父亲是乡干部,最有发言权,深以为然地说:“是不能去,全县那多乡镇,有几个不欠屁股债。到年底,书记镇长就出去躲债,不敢在家
只要是人,多多少少会有点虚荣心。
部下不爽,韩博样不爽,不无自嘲地说:“姐直想让穿警服回老家显摆显摆,换上肩章不伦不类,只会被人笑话,看来显摆不成。”
干部与职工是不样,与临时工更不样。
尤其丝织总厂干部,如果不是提拔只是平调,别说平调去公安局,就算平调到县委县z.府都不定愿意。
县里没钱,这两年z.府部门干部和城区教师工资很难保证。丝织总厂效益好,工资奖金从没拖欠过。要是把加班费和各种补助算上,同级干部收入比z.府部门高两百多。销售科收入更夸张,书记县长都没他们高。
感觉应该算,严格意义上看好厂门才是分内事,出厂门就不关们事。”
“是啊,出门就是公安事。”
提起公安,高长兴想起下午那个电话,苦笑着说:“韩科长,有件事忘汇报。警官证没办下来,估计要重拍照片。”
“为什?”有没有警官证真无所谓,韩博心不在焉。
“问题出在警衔上,们县之前没正式经警,《经济民警工作管理规定》里也没提警衔。内保大队以为跟事业编和地方编警察样,随便佩戴个警衔显正式点。照片和材料交上去才知道经警有经警肩章,个齿轮和把枪那种,不能跟公安样授衔,闹出个大笑话。”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高长兴忍不住打趣道:“韩科长,你跟不样,你是国家干部,真喜欢穿警服,可以想办法调公安局去。”
以前没什感觉,这段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就应该干警察。
无师自通会开车,直觉应该不会错,反正父母没指望赚钱,只希望当干部,工资多点少点无所谓。
韩博越想越有道理,不禁笑问道:“真可以调?”
“事在人为。”
“要收回去?”
“厂里花钱买,收不收无所谓,只是不能佩戴。内保大队让们什时候去趟,他们买几十副肩章,不要厂里再花钱,让们拿回来换上。”
没警衔就不像警察,吴永亮嘀咕道:“临时工能穿警服佩警衔,们这些正牌经济民警却不能佩警衔,这算什事。”
“才佩戴半个月就要换,朝令夕改,太儿戏。”
“不换,拿回来也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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