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
李晓蕾伸手掐住他胳膊,咬牙切齿嗔怪道:“你说你爸是木匠,带几个徒弟走门串户给人家搞装修。结果是开公司大老板,用大哥大,坐小轿车,副经理五六个,工人好几百。直瞒着,到底什意思?”
“他,他就是木匠,就是搞装修。开公司是下半年事,手机是下半年买,车不是买,是买体育彩票中特等奖。”
“半年能赚这多钱?”李晓蕾将信将疑。
“以前年十几二十万,辛苦钱,手艺人靠手艺赚得辛苦钱,姐夫也木匠,妈会点,也会点,们是木匠之家。”
。”
李晓蕾靠在车窗上,嬉笑着问:“在乡里工作是不是勾心斗角,你这年轻就当乡长助理兼派出所长,别人是不是特妒忌?”
“勾心斗角,怎可能。”
“怎不可能,实习单位总共几个人,还搞办公室政治。”
许多人对z.府部门有误解,这跟干群关系紧张有定关系,以讹传讹,众口铄金。
“木匠之家,木你个头!韩博啊韩博,被你害惨。”
“怎,会被拐,会被害惨。是公安,坐这儿谁敢拐你害你。”
李晓蕾松开手,瘫靠在副驾驶上,唉声叹气说:“吃饭去大饭店,买就是几千块钱衣服和近两万金耳环、金项链、金戒指,红包8888,跟下聘礼样。你知道你姐昨晚跟说什,给洗大半夜脑,婚姻自由,只要喜欢就去追求自己幸福,就差让回家偷户口本过来跟你扯结婚证。”
“是不是被吓坏?”韩
韩博耐心解释:“基层干部人数多、职数少,包括‘七站八所’等事业单位在内,大乡镇两三百人,小乡镇百多,正科级只有四五个,副科级十来个,大多人干到退休也熬不到副科。升官对老百姓遥远,对基层干部其实样遥远。现在提倡干部年轻化,要求干部有学历,正科副科大多空降,年龄偏大又没学历本地干部根本没升迁机会,没机会自然用不着争。工资没保证,升迁无望,调动样难,些人不是不争,是连工作都不好好干。平平安安占位置,忙忙碌碌装样子,疲疲塌塌混日子,干不干活就看书记瞪不瞪眼,哪有什勾心斗角。”
跟想象中完全不样,李晓蕾想想,又好奇地问:“公安局呢,局里有没有人妒忌你。”
“情况比较特殊,孤身上任,之前没派出所,可以说这个派出所就是建起来。离县城远,又要承办吃力不讨好打拐案件,样没人妒忌,样没人争。”
换上便服,离开单位,韩博不想再聊工作,话锋转,笑问道:“晓蕾,感觉爸妈姐他们怎样?”
“怎说呢,感觉被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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