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失败，但不能连仇人
样子都不知道。
顾思成再次睁开双眼，眯着眼，侧过头，紧盯着坐在椅子上韩博，盯
好
会儿才舔舔嘴唇，用普通话问：“韩博？”
“你不是见过
照片吗？”
“见过，化成灰都认识你。”
都成阶下囚，态度还如此嚣张！
这时候，外面传来“吱呀”开门声。
头很疼，能感觉到缝合包扎过，进来估计不是医生就是护士，就在他懒得睁眼继续苦思冥想时，耳边传来个之前从未听过声音。
“顾思成，们终于见面。”
谁？
说话是谁？
富田区，市公安局监管医院，这也是家不对外收治病人医院。
住院部铁门铁窗，摄像头随处可见，走廊里不时有民警巡视，与看守所监区别无二致。206病房安保比平时更严，两名刑警和四名特警守在门口，荷枪实弹。
“顾思成，别装！”
医生说没什
问题，逃犯却躺在病床上装昏迷，钱大海话他充耳不闻，朱千里忍不住用东萍话怒喝道：“把眼睛睁开，看看是谁，看看这什地方！”
正如医生所说，顾思成早醒。
顾思成正犹豫是不是睁开眼看看，刚刚进来韩博坐到床边椅子上，拉家常般不缓不慢地说：“杜茜回来，回来好几天，这些天直提心吊胆。余琳刑事拘留，正在看守所。想见杜茜机会还是有，其实她也想见你。想见余琳机会不是很多，想见也要等到将来在法庭上见。”
肯定是“笑面虎”，除“笑面虎”没别人！
顾思成只见过照片，从未见过真人，缓缓睁开双眼，光线太强，时半会无法适应，又下意识闭上。
果然是在装。
韩博暗骂句，抬起胳膊看看时间，抬头道：“从现在开始你想忙也没得忙，接下来有是时间思考人生。不样，这些天因为你耽误很多工作，没时间陪你在这儿拉家常。之所以来这儿，是因为们也算故人。有什话快说，有什事快问，给你分钟考虑，没什事就走。”
眼睛虽然没睁开过，耳朵直没闲着，虽然不知道昏迷多久，但很清楚现在处境。
公安动作太快，快得让人来不及作出反应。
顾思成不怕死，双手被铐在病床上，双腿戴着脚镣，房间里至少有四个警察，外面估计会更多，他同样没奢望能逃脱。
成王败寇，事到如今，只能愿赌服输。
从恢复意识想起早上发生切到现在，他直在反省反思到底哪个环节出岔子，直在想公安是怎神不知鬼不觉地追到万豪国际3号楼2104室。眼睛不睁不是怕面对现实，而是不想跟公安废话，确切地说不想被没完没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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